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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贤老和尚的故事:结庐共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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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9/11/12 12:52: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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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四〇年至一九四二年间,海贤和尚曾与宗门高僧海墨法师、海圆法师和体光法师一起,在桐柏山塔院寺结庐共修。 海贤和尚每每提及这段往事,总是极力讚叹三位法师的修持功夫。二〇一二年的一天,海贤和尚往生前的四个月,应南阳居士们的要求,讲起当年结庐共修的往事,他说:“海圆在北京佛牙塔,海墨死到西灵山寺土洞裡,到今年他死了有四十多年了。海墨会说,那讲经——啥经都会讲。” 海墨法师(一八九六—一九六八),字大黑,长海贤和尚四岁,海贤和尚习惯称他“大黑老和尚”。海墨法师俗家姓方,祖上是南阳巨富,早年父母双亡,由祖母养大。曾是黄埔军校的学员,还在日本士官学校学习过,做过国民党三十军参谋长。最初不信佛,曾将一座寺院改為学校,一次在朋友家借宿,信手取《楞严经》阅览,顿觉有悟,於是懺悔前非,将寺院修復后归还。不久即投清凉寺,礼传杰公(海贤和尚的师伯,当时禪门有“南虚云,北传杰”之誉)出家。终日随眾,服砍伐担耕之役,毫无富室、官僚习气。海墨法师喜研经教,擅长演说。 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海墨法师的祖母去世。法师搭建草屋於墓傍,為祖母读诵大乘经典,守孝三年,超度已故的祖母。二〇 〇八年秋,海贤和尚对人讲起此事时,满含热泪地讚叹道:“大黑老和尚的孝心,那真是感天动地呀!我估计他应该是在守墓念佛的三年中就开悟了。” 一九六四年,海墨法师住止河南洛阳宜阳县灵山寺,从此摒弃万缘,於寺后掘出一个土洞,自号“大黑窟”,居洞内精进念佛。曾两度感得弥陀放光,预示往生 之期。一九六八年农历九月二十三日,海墨法师告别眾弟子,往生西方。享寿七十二岁。 海墨法师与海贤和尚的关係非常好。海贤和尚生前曾说起许多海墨法师的事蹟,他还清晰地记得大黑老和尚爱吃煎饼。 建国初期,海墨法师还在来佛寺住过两三年。那时候海墨法师整天被大家缠著要他讲故事。他盘腿坐在院子裡的石板上,大家围著他,听他讲古代和抗日战争时期的故事。一次,大家正在听他讲故事,听到寺院墙外有动静,有人说:“是不是有客人来了?”大黑老和尚说:“不用管他,是个剃头匠从这路过。”大家跑出山门一看,还真是个剃头匠!所以都对老和尚佩服得五体投地。 海圆法师(一九〇四—二〇 〇 〇 )俗家姓章,河南省唐河县大河屯乡章楼村人。自幼受其姑母影响,很小就立定了弘传佛法的志向。十三岁(一九一九年)礼太白顶云台寺传再和尚剃度出家,十六岁至武汉归元寺受具足戒。海圆法师為临济宗第十一代传人。民国三十三年(一九四四年)春,海圆法师四十岁,下桐柏山到北京参学,曾在弥勒院和广济寺常住,一去五十餘年,再未归来。 海圆法师才智超群,一生持诵《楞严经》,禪净双修。一九七九年,中国佛教协会委派海圆法师到位於北京西山八大处的灵光寺守护佛牙舍利塔,他一守就是二十一年。海圆法师来到灵光寺时已七十五岁。那时“文革”刚刚结束,八大处游人不多,冬季人更少,整个西山八面空旷,寥无人跡。饭要自己烧,菜要自己种,吃水要从远处挑,孤身一人守塔,其艰苦可想而知。他那时的状况可从他当时写的一首名為《早课》的诗文中窥见一斑。 月是禪灯星為伴, 佛牙塔旁坐蒲团, 灵臺深处菩提住, 高颂《楞严》震三千。 在海圆法师的主持下,恢復了寺院并对外开放,让世人得以瞻仰这世界上仅存的两颗之一的佛牙舍利。 二〇 〇 〇年二月一日,德高望重的海圆法师安详示寂,享年九十六岁。荼毘(火化)后烧出舍利近两千颗。如今,海圆法师的塑像就设立在灵光寺,前来瞻仰者络绎不绝。 提到海圆法师,海贤和尚是极力地讚叹:“海圆修行,那不是一般的精进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忘记吃饭、忘记睡觉!” 海圆法师给海贤和尚写了几十年的信,海贤和尚每次收到信后都会找王春生居士念给他听。“文革”后,正是因為海圆法师在来信中告诉了海贤和尚有关宗教政策的走向,来佛寺才得以及时重建。 体光法师(一九二四—二〇 〇五)俗家姓袁,河南项城人。字印玄,临济正宗五十二世,海贤和尚习惯称他“印玄”。体光法师十四岁隻身入河南省唐河县黑龙镇的发山,在普化寺海山法师座下披剃出家。他根性非凡,曾亲近过虚云老和尚、圆瑛法师、来果禪师等大德高僧,深得虚云老和尚嘉许,被公认是得虚云老和尚心印者。二〇 〇五年一月二十四日,体光法师端坐入灭。 体光法师一生坚持以戒為师,农禪并重,过午不食,终年一领破衲衣,即使是在“文革”期间,出家人纷纷被迫改穿俗衣的年代,体光法师仍旧是一身破衲衣。常言:“出家要持戒坐禪,遵守祖制清规。”生前曾任江西省佛教协会第二届理事会副会长、庐山东林寺首座等职。 据体光法师年谱记载,体光法师十九岁赴湖北武汉宝通寺受具足戒之后,敬赴灵巖山参拜印光大师舍利,并在道场常住数年。随后,体光法师投云门寺追随虚云老和尚习定参禪,亲歷了“云门事变”。当体光法师去探望虚云老和尚伤势之时,老和尚赠偈一首,催促他马上离开,偈曰: 这个阿师迥不同, 灰头土脸遍剎尘。 鑊汤炉炭常游戏, 披毛戴角随转轮。 臭气熏天人难近, 三界内外觅无踪。 若问行年经几许, 非色非空非古今。 那时的体光法师年仅二十七岁。体光法师离开云门寺之后,回到桐柏山塔院寺住了将近两年,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他也曾多次回桐柏山探望当年的道友。海贤和尚曾讲过“文革”时期红卫兵批斗体光法师的一段往事。 “红卫兵让印玄站在长板凳上,脖子裡掛了一个小磨盘。谁知道印玄人家会功夫!在板凳上扎著马步纹丝不动。有个红卫兵用脚去踢板凳,结果怎麼踢也踢不动,他就叫来好多人一起踢,板凳倒了,红卫兵也跟著倒下一大片,再看印玄,还是扎著马步稳稳噹噹站在地上。这些红卫兵吓坏了,再也不敢斗他了。” 体光法师住云居山真如寺三十餘年,后应江西信眾邀请,一九九〇年起,住持青原山净居禪寺。据传,净居寺内的很多古木已经枯死,体光法师移锡青原山后,在异常艰苦的条件下,兴復祖师道场,枯木竟然重吐新绿,恢復了生机。体光法师住持净居寺祖庭十五载,他兴丛林,立教规,继承中国佛教农禪并重的传统,光復祖师道场,直至圆寂。 德高望重的本焕老和尚讚叹体光法师说:“体光禪师,少时出家,童贞入道。执持禁戒,饱参实学。中兴青原祖庭,续演百丈家风。安单接眾,道风远播,度眾无数。实乃僧人之楷模也!” 体光法师圆寂之前,曾嘱咐江西的弟子门人,在塔院寺当年四人共修之地建塔留念。体光法师圆寂后,体光法师的门人谨遵老和尚遗命,派人至来佛寺拜见海贤老和尚,禀明欲将体光法师的指甲和头髮建塔供奉之事。海贤老和尚欢喜讚叹,遂亲赴塔院寺為其选址。体光法师的高足演嗣法师说:“我们选了好几个地方,都有些不尽人意。也许是得老和尚加持吧,结果又选到老和尚当年住茅棚的这个地方了。大家都很满意。” 二〇一一年十一月十二日,体光法师舍利塔於塔院寺落成。海贤和尚与这三位同参道友在山上结庐共修,自己的心就安住在“南无阿弥陀佛”这句佛号之中,他不打閒岔,心是定的。 各人根性不相同,师父所传也不相同,所以,四个人的修学内容自然不一样,有修禪的、修净土的、有学教的,他们不是一个宗派、不是一个法门,但是能够和睦相处,互相尊重,彼此只有讚叹,没有毁谤,没有批评、争论,没有门 户之见,是个名符其实的六和僧团。恭录自《海贤和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