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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俊法师:敬祝印公导师永远活在「少壮时代」的光辉中


   日期:2020/6/23 13:27: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敬祝印公导师永远活在「少壮时代」的光辉中

——少壮气充撒冰种

仁俊

今年四月又届印公导师九六诞辰了,近十年来,每逢导师诞辰,台湾及海外佛教界,都不约而同的举办各种不同的敬祝:或探讨其整体学思渊源,或从其多方面着中发表论文,或从其力行德化致意称叹,凡此,均出于信众及从学者由衷的自然、虔然的『心向往之』。像这样的恭敬祝寿,出乎印公意料:他那淡然湛然的观行中,久已忘却了寿的盘回了。忘了寿,念头上的佛法无间现前,佛法光明充满身心,命根与慧业融成一体,深入了极难思议的甚深法海,无边无底的法性、法蕴,深潜而遍照得精致微彻,一切法门出入自在,超越了世俗情见与『孤调』急证,诠表与行验的,不泛不动,佛法从三业上现得如如实实,无意中给人的印象与观摩,深刻得遍透神驰,时间越久越发令人瞻敬慕羡。所以,他老人家尽管淡忘了寿,而信众及从学者却从未忘却过,这么样的感人不忘,全从为法忘躯、持法立身、施法觉世中得来。真僧格就这么真得一毫不苟,学问也就因此做得一心不乱,慧学成为念头的明鉴,佛法中体现、证征得的的历历、正正平平、和和温温,如此的风徽、德泽与襟怀,乃是对贤圣、菩萨与佛陀的切效中复合而成的,怎能令人不越久不越发瞻敬慕羡呢?!

印公的心血与神志,目光与胆概,全都贯住、汇入于诸佛之德与众生之苦,体诸佛之德恤众生之苦,忍众生之苦展诸佛之德。他的云为与省思中存持与流露的,莫不的的决决、增增续续,形成了最净淳的心地,最善柔的容仪。不偏爱的挚热之情,不偏见的中实之观,一切时处运提得旷洽洞照。佛教所说的学与修,知见上择简得了无惑疑,廓清一切颠倒,坦直地向涅槃深入,这叫做学;行为上发达得永不倦畏,昂倡一片明正,恢弘地向(大)菩提迈进,这称为修。体握而践履着如此的学与修,难度之高与深度之奥,真够令人踌躇的了!『究原尽理』的印公,却能从笃恳而卓特的利慧中,勇敢地以智剑慧水,濯尽腐淀而斩绝葛藤,俾后学者正见佛法本源,对治也摄取末流中的部分正义。许多人精究而深察着他的一切言行,都与正法净律配契得了没距离,因此许多人就以他为归敬之准了。他的言思与理念,因此使许多人开启了眼光与心量,得以领会、把捉而窥见整个佛法全貌。近四、五十年来,他的思想与音容,久已成为人们耳目与心念间忘不掉的『法相』了。『实相』中悟入得澄彻、豁通,法说得正纯,事做得净朗,耐得住人听,经得着世核、惊动,导转、彻纠了一般学佛者昧古(佛正义)不达、食古(德人偏见)不化的思路与意境。这,在他老人家看来,太平常了,只是尽了『佛弟子』应尽的『本分』。在我看,尽得足佛法本分,谈何容易!正由于他尽得足佛法本分,才能将佛法的精义妙旨抉发无遗,将众生从茅塞荒径中带入新天地中去。这么种的带头——让许多人永远出得了头,发得透心,敞得开眼,称得上惊天动地的大事了。于此,我想借用龙树菩萨的话:『般若虽叵赞,我今能得赞;虽未脱死地,则为己得出!』向他老人家致以赞敬!

生死中的慧观成熟了,照透了生死二边,一切所思所行不与惑业交往,尽从诸佛与众生上留心着眼,从诸佛之法上摄照得真切充满,从众生之业上透视得细致广遍,以诸佛之法治众生之业,染业转化为净业,佛法便从众生三业上则显现为三善根了。无性而缘起的甚深佛法,以『无住为本』,无住中萧然廓然得淡宁明寂;明寂得绝(染)情超(邪)见,当下了却自我,当前不着我所,本性空相应得无碍无失,生死中无忧无悔的理致与宗趣,则不再远离正念。正道就这么成为修学中的轨迹的。遵循这么种轨迹无着地上求下化,就得从无住中着大功力,『般若经』说:「菩萨摩诃萨以不住法,住般若波罗蜜中」,「不住」之住的「住」,乃是「本性空」与「毕竟空」交融得一相一味的实相,这是不着一法、不遗一法的「一切种智」之因。因地中对整体佛法(有与空)学辨得不偏(颇)不杂(滥),果地中对圆净佛德才觉证得无量无缺;佛教之所以能建立得颠扑不破,全凭如此的没一丁点缺失。「般若波罗蜜」具有二种特质:一、般若经中说:『般若如大火聚,四边不可触,触之则焚』,这显示了般若为灼破一切惑业之智光。二、学般若要从无我的冷寂中放舍身心,放舍得没一念系着,佛法中才看得透身心——无常无我,世法中才用得活因缘——觉己觉他。『无作』观从『假名我』中彻底翻身豁眼,不再从惑业中变个不停,直从正法上变得清净无作,『正定聚』的根性肇因于此。这么种最难得难见的根性,乃是全盘佛法与通体行愿的承当者,出现了,深观大行的菩萨精神,则能将佛法弘传得的实光辉;没有了,世间则沦为『见浊、烦恼浊』的渊薮,佛法则将快要消声灭迹,正定聚的根性者,对佛法的兴衰存亡,是多么吃紧啊!『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的正定聚者,其内持的坚重质品,内见的深净胜义,内蓄的丰实力能,内发的烈挺气誓,在在处处总是从空义中探出路、辟活路,空间上立得稳,走得快,看得清,敞敞豁豁地见得一切诸佛,与诸佛同一鼻孔出气;从有相中(为众生)造根力、积德缘,时间上抢得先,做得正,(施)舍得足,厚厚醇醇地为着一切众生,与众生共诸患难而献身。大乘的正定聚者,最重视的——时与空,在极长的时间与极广的空间坚忍修学,这是件最大难事,所以急求解脱的二乘,视为畏途。菩萨从性空中照达了生死如一,于不欣不怖中而等观之。生死中建立道场,众生中如游园观,爱见中转为悲智;学智不证,行悲不舍;智,沉照得不令细惑蠢动、窜现,所见的则突破隐蔽、光新无际;悲,策现得直对剧苦承顶、拯济,所行的则决绝饶益、平洽无类。最珍惜而善于运用时空,从时空中展手奉身、淬肝砺胆的菩萨行者,从念头上『现行』的,决不昧心浑噩;从缘头上触涉的,决不滞染逐随;从(生死安危)关头上临对的,决不惊喜失常,一径地沉稳镇毅得卓然而宁然。如此的志性与神态,发得永发,立得永立,于长时大空中展施的一切,时间上不许混一念,面目清豁得如澄泉光天,就有见诸佛之分了,学佛的分量则日见其(厚)重;空间上不敢滑一步,胸襟浩阔得如大海长空,就有为众生之德了,为人的器识则日增其廓。从时间的特性上,理解它的波动变异,无常观深猛得治脱常见,了无所贪,尽汰私图;从空间的通性上,体悟它的恒寂平遍,无我观明察得抛却我爱,绝无所畏,荷担(度生成佛)大业,佛法的无上正道与正觉,都从这样的时空观(行)中完成的。

学佛法,最应看紧的一个字:正;正见化为身心与行愿中的巨力净光,为佛法、为人类的勇气,则充沛、果毅得莫之能抗。这般勇气中鼓作而决秉的:破大谬——真常我,诠大缘——遣性体。众生的生死根源——真常(大)我,绝情地克除了他,才得证入究竟涅槃。最极正确的佛法,莫不以此为向归。导归究竟涅槃的明准:诠大缘——遣性体;自性与本体,久已成为世间相共的惑习症结了。众生界中的一切现象与(深)潜(阴)影,都离不了这;因此,自性与本体也就成为真常大我产育的温床了。直从这张温床上跳脱得透天彻地,甚么都牢笼不着,甚么也诠显得网脉毕彰,导师的手笔与智鉴,够劲妙挺绝的了!由于他的「文字般若」明锐净绝,令人读得神会妙法,目空世象,从佛法中体见了胜义,对世间一切看透得『无足当意』,佛法中致身倾心的,从佛法中辟新出路,求大通道。他如此的善诱巧启,全凭他的一眼看穿——无性,一心彻透——无上,于是乎超顶廓底,观想的能『转相转心』,写出的能发光发力。所以他的作品:犹如「天马行空」,不留踪影;亦如「水银泻地」,无微不入,就这样,令人无相可着,无量遣量,活脱脱、通豁豁地将人领向「实道」中去。与『实道』相应得不隔不沉,对佛法本质——空无实体契印得不动不依,面对世间繁华的森罗万象,了达得幻化不住,入幻行化而不了、不择(根机),『欲得(佛道)欲度(众生)欲灭(一切)恼(习),作誓令(无量众生得涅槃究竟)乐不惜身』的大心之士,就是这么发心而献身的。策觉得能教人发得不退而愈发,献得不(自)顾而愈献的最特殊的两个字——『不』与『灭』,『不』——彻底的汰旧(世间爱见),『灭』——通体的创新(出世悲智),这是三乘与一(究竟)乘行者的真法脉、大门路,因此,彻发而毕献的上根者,没一个不将这样的『不』与『灭』,作为惟一宗趣的。所以,惟有『不』得业命不恋,『灭』得神我直绝,才能从有相中体悟而进入空性,深入『三解脱门』中安身立命,进而效学菩萨,必为众生而舍身尽命;尤其于(『空相应缘起』)正法无人问津之际,肯得这么做的太难得、太可贵了!古德说:『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涅槃峰头立得了了灭灭,直践『古仙』道迹,脚跟则不沾泥泞了;因缘海底(察)行得灿灿豁豁,灼破『魔罗网』罩,眼前便廓除魅惑了。这么种见地与作略,祇有极少、极少数的,敢得担当,决得策提,舍得脱落(一切利养名敬),忘身忘心地悟缘绝性,愍苦致(力于)法,从佛法得几分正确消息,三业涵熏得佛法化了,不住一切而住般若——『深入究竟住』。这样的住得,生活、生命与生死中的佛法就怎也离不开、夺不去,一切则重稳坚明得不荡不迁。到此,『我法』则消融得不现心迹,心迹间的一切,旷达而直觉得法兴盎然,佛嘱奋然,志神果然而昂然得缘不了,空能行,有不囿,由是而闻持的不忘,不忘则能总持正法;思行的不倒,不倒则能深见胜义;修证(事理二证)的不偏,不偏则能巧运全盘。视全盘、行全盘佛法为己任的(大)善知识,这三不久已与三善根结盟得不离念头,空慧将三善根合联、照发得极紧极净;从极净中深悟到一般不知、不敢、不耐、不能的,却偏偏地知得、敢得、耐得、能得,(大)菩萨们的『少壮精神』便日日蒸蒸『上及』了。从『上及』的『少壮精神』中遍观缘合、缘幻的一切,悉皆『老少不定』,转老为少(不是世间的『长生久视』),乃是佛法中的(善)法欲与(大)愿誓,在生死中『下化』众生,则永远少壮得不衰腐了。四得中的耐得,不说一般沉持不着,就连出家发心学教的,智不敢『攻坚』『钻难』,悲不克恻苦效命,也很少耐透得直觉直入的。所以,就得像『久学菩萨』那样的,照了到『生灭如幻,不生不灭亦如幻』的境地,如幻智从本性空中洞照得不见『我法』,从毕竟空中遍照得不离佛法,所有的卑琐猥龊,才刷绝得不屑一霎。学得永远上路,修得究竟发心的,其功底与力头全凭这么耐得、觉得极紧极净,才有脱胎换骨的气质,改头换面的人形。出家,将僧格护提得坚重健全,整体佛法从身心上活现活用、不受不了;具有这么种坚重而健全的身心,身心敛涵、振发在佛法中,无间地获得佛力法光的加照,身心空寂佛法也明稳了;明得无极无量,稳得有修有为,修为得不动声色,不离因缘,从冷眼热肠中深观而遍观因缘,性破而我也离了,热到无量的热(挚),冷到无比的冷(寂),就这样热肠冷(净中的慧)眼,才发得透无上无尽的悲愿,直向而深入无正法的『冰雪大地中』遍撒而勤培佛种!

从印度传到中国的佛法,除南传佛教外,没有那一国的佛教比中国更久更多。在中国古德的探索持修中,体悟而将佛教综合、判摄得条理分明(如天台),因此教法之光不仅灿照中国,还辐射到高丽及日本,真可谓「功不可灭」!早期中国佛教所传译的,大都属于初期的大乘经,两晋时代整部整部不断的翻译出来,这些,除律部外,都是阿含本教与『初期大乘』诠显空义的经论;嗣后所传译的大乘经,则多属于真常惟心的。(刘)宋后迄今的中国佛教,大部份的出家大德,都非常崇重而倾力于宣扬真常大乘经,就连与性空大乘关联最密切的天台亦如此,华严(宗)更不用说了。其实,法华与华严谈到真空义,也非常彻底呢!一般讲真常惟心的学者,都与真常大我挂钩联锁,视此为究竟之谈(印度古代已然)。从佛法本义——心(性)无常,或与初期大乘般若经的『自性空』、『是心非心,本性(空)净故』作一对比,它简直是龙树菩萨所说的——『梵王旧论』了!但是,从印度经论(除部分极端外)所说的『如来藏』,并不是这样。像楞伽经所说:『我说如来藏,不同外道所说之我。大慧!有时,空,无相,无愿,如,实际,法性,法身,涅槃,离(无)自性,不生不灭,本来寂静,自性涅槃,如是等句说如来藏已。如来为断愚夫畏无我句故……或说如来藏,或说无我。』又说:『开引计我诸外道故,说如来藏。』宝性论也说:使众生远离五种过,所以说佛性,第五种是:『计身有神我』。这点,是如来藏教学的信行者,应深刻注意,「勿」自以为究竟了义,而其实是「滥」于「外道见」才好(请参阅『成佛之道』三九五——三九六页)!写到这里,忽然使我想到临济义玄说的:『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这是多么强烈的「真(常大)我」现形啊!他对达摩祖师的『冥心虚寂,通微彻数』;『如是方便,教令不着』;『与道冥符,寂然无为』;『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安心无为,形随运转』的训诲,生疏得太没意会了!

导师的治学与修行,在我看,与其说他『苦心孤诣』,不如说直效佛陀因地与古德精神。释尊为半偈而『雪岭投身』,常啼为般若而『香城粉骨』,发足了大菩提心的菩萨,所求的尽是一切诸佛的无量佛法,所拔的都是一切众生的无限苦迫,念头意底从未离开这样的荷担与诺许。佛法能遍布世间,人们能归投佛法,端赖这样的荷担与诺许。无常观勘破了『我所』与『外五欲』,由无常而悟入『内我法』空,则能与涅槃相应。三法印的观行,一切时处与理事及心目相应相见,法性中安得融融默默,法相中明得端端直直,我不累心挠己,法能立身提人,言行则绝不虚脱欺诳了。这样的人,起初都冷静到最极冷静,冷静中冷净到一味平寂,平寂中豁得透心目,平等行中的事理色空,则不再乖悖或隔绝,融然一体而又互不混滥。凡夫(不论僧俗)观行中的『二谛无碍』大抵这么起步的。『冰雪大地』中遍植佛种的导师,久已活在、做在、印在『二谛无碍』中了。他的修学最得力处——『不』,将过去的杂混一概厘清,一切从头(根本佛教与初期大乘)说起,这是「深利智慧」中所引发的抉择大用,叫做『不』。他施为最发心处——『灭』,灭的别称:『无相』、『涅槃』、『真如』、『性空』;大乘本性空的内涵,可约两方面说:一、从性空的实证说,超绝了一切思议,什么都说不上。二、从性空的观行说,等观空有而等治惑习,与二乘的偏断不同,这是从淳平慈悲中所运现的无染大力,称为「灭」。最卓特而又最平凡的大乘行者,对整体佛法的致极处——『不』与『灭』,莫不挺拔得一切不着不离,泯绝得一切能舍能荷,证入无生法忍的菩萨的『庄严国土,成熟众生』,就这样的不离娑婆人间,将多生多世摄取的无量诸佛的一切功德,舍身舍心普济无数众生的一切苦难。菩萨最重视的——现实人间的种种苦恼,『庄严国土,成熟众生』的『智愿』首先着力从人间实现。这点,现代的佛弟子(尤其是出家者),务应刻骨铭心,生死以之的牢记着!『吾(释尊自称)今来此(娑婆)世界八千返』(而成佛),这含有『佛后普贤』的思想,天台家解释为这是应身,报身早已成就了。如果从(报应)二身一体说,是没有差别的;法华经也说:『微妙净法(报合一)身,具相三十二』,亦可作二身无别之证。因此,我觉得:华严经的「始成正觉」,也许要契合实际些。这里,我想略提一下:(晋宋后)阿含本教久已(除少数外)几乎为国人淡忘了,其原因——释迦佛专为小乘者说的。导师一发心修学,即致力于中观唯识,对阿含也倾心探究,读到「诸佛皆出人间」,恍然得惊喜交加!因此,导师的力源与法本,都从中观、唯识与阿含中得来,也就因此,掌握着印度佛教的整体与全貌。将佛法的整体全貌体解而融悟于身心,身心则成为佛教之库府,智慧之键对佛教库府之门,随时拨开得敞朗通豁,领略得澄彻心神,明触而深印的,迥非一般泛见浮思,故纸堆中发见最古旧的新天地、大苑园,一切一切,就变脱得光光簇簇的。沉蓄得深厚饶足,启用得了当洁皎,念头从佛法上出入得没间断,世法中则往来得轻轻健健,排释得恳恳切切,必须如此,也惟有如此,如此得即世法功德而趣入如实佛法,诸佛如来的真如,始能从我们的思路见地中,渐渐形成清净影像,清净影像中的如幻观,熟络、明豁得直向无常、无我上住念,无着的寂灭涅槃,则能随念会入也能随念导出。大乘行者的『能动能出』,不染不了,都这么落得实、发得透的。于此,我想用我的拙偈说明:「深行空寂能动出,彻动彻通彻出入;出入时空忘长大,绝净头面赖此培」。没有这绝净头面,就会执『一切法不空,无动无出』了!

七十多年前导师便认定中国佛教的俗化、因循与衰危,一切皆出于『思想』的混杂与颠倒,换句话说,对佛法渊源忘却了纯真的体持与承续。所以,他的说法与阐义,一切都从厘清思想着眼、着手。他所观察、通联的思想问题,涵盖着印度佛教与中国佛教的一切,范围非常的深而广、难而奥、多而杂,他对正面与负面,都能择取精当而无遗,汰纠偏邪而不抹(融摄一分合佛法的)。他如此的提注心力,面面透达,都与(佛法)真理(世法)实事没有乖差,不带偏颇,各如其本的整个晰示出来,袪人之惑而存佛法之真。像他那样的多病之身,竟然能写出多方面的重分量的作品,究属凭什么呢?凭的他那愿契于智与法重于命的无我观行;于这种观行中安顿身心,所以他在大险厄中几乎晕厥的当下,依然能明念「三宝」而不忘,这么样操存得切、体现得足的净(不乱不怖的志)能,又从那儿来的呢?「少壮时代的精神」!释迦佛在因地果位中的一切弘愿大行,无一不充充分分发挥「少壮精神」,当其时已有耳濡目染、心领身效的弟子了。「假使有世间(有情),正见增上者,虽历百千生,终不堕地狱」!这般积极策励、真切慰提的教授,对青年大众的激发、奋起与猛荷,多么有力哟!到了初期大乘时代,这样的力就发展得蓬勃、撼震,惊醒了许多沉空滞寂者。印度大乘佛教最兴盛、最纯正的时代,正是本性空(义)高扬遍诠的时代,也就是盖过了一切有所得的小乘及外道的时代。『真空』,乃是『实相智慧』与『无缘慈悲』的根源:体悟了实相智慧,贯通『无我则一切法说』,内我外所通统放下了,念念直向涅槃,涅槃观冷寂得能伏深惑(『无记随眠』)细习(『不染无知』),则旷净得与空相应了;印决而彻发了『无缘慈悲』,肯认着『惟佛为大功德聚』,诠法许世全都担得上、(消)受得了,赤诚的菩提心与热挚的菩提行,则能耐得大(有义)苦极(暴)恶(者),不甘也不肯退转了。就这么样『深会寂灭一向不(盘)回』(我我所),『世路』中的『爱见』破遣了,缘起中的厌怖振脱了,深极而净极的本性空中的法界实相才进得去、出得来,大涅槃观与大菩提行,明明寂寂的融成一体。从这一体中会入『一相无相』,不住于相,便不再被什么操纵或「欺诳」了。从此,自觉的于无形中不失规模,不矜(染着)智聪;觉他的于有形中彻破机术,彻行德惠。出家比丘所学的不忘观、不背觉,意象中湛廓得了了落落,所行的能持法、能提众,眼面前照护的足足实实,就称得上比丘菩萨了。佛法的整体(法性)与全貌(法相),没有这样的比丘菩萨,就快要灭尽了!

现代中国佛教界,导师当得起是一位名符其实的比丘菩萨。概括的说菩萨行:『欲得欲度欲灭恼,作誓令乐不惜身』,弘誓中将善法欲发得奋烈、旺充得绝无所图,只有以大法救大难的一片丹心沸血,愧沸中悲潮腾涌得卷灭真常我,活透而活用假名我,大菩萨无极地能见能学无量诸佛,不屈地能察能觉无数众生,全凭从空出假而巧度(泯绝空相),行假印真(空)而净廓(普为有情),菩萨的大力大用,就这么永远不竭不舍的。真空所破的对象——『自性的实我』,从佛法了义说,若有毫厘许的自性实我,也不能证得无上遍正觉。因此经上说:「不见一法可取而无罪过者」。以这样的「教授」作准衡,不仅真常家的「空中不空」,固然犯了『因中有果』的错失,就是唯识家证入圆成实性,说空性中显现(生起)妙德庄严,也还落入相中有果,不免瑕疵呢!导师探究『教学』的主点,以阿含本教及初期大乘为准则,初期大乘直承本教所说的一切,都是斥破自性实我的。『深因缘』的体悟、印决、发挥,发挥得层层俱到,底底尽透,将佛法的根源与枝流,从他七十年来著作的成果中,分明而的实地呈现于世人之前。他的著作象征着他的一生心血与整个佛法融而为一,可以说他的心血化为佛法光明,佛法光明成为他的『还年药』,所以,他那样的『少壮时代的佛教』成为心头上的呼声与策力,永远呼得震动肺腑、策透骨髓,越老越发(意兴法欲)少壮了。因此,他日常中瞻晤与向印的,不外乎佛陀智力与菩萨风徽,现行于人物与心眼之间的,总是一味的宁谧、安详,亲切而淳默。从这里,让我体会到:法不离念而念净如空,律不离缘而缘正如道的真善知识,太值得我们仰效而虔摩了!

无上正等正觉的释尊,其所证的一味与所诠的一切,真个太深妙太广足了,解得整全行得精当,能袪除诸家之偏,摄取各派之正,非具(甚)『深总持』不可,『深总持』(这与『具足观知而不取证』有密切关联,不取证,才能广学万法而遍度众生,)从甚深的性空中观照得来;性空观最独特处——彻底的「不」,不得无一毫自性可得,眼所见心所思的都不离缘起,缘起观勘破了『性起』执(包括佛教内)的共世俗知见,佛法本义才能诠扬而显现得毕竟清净。无我的学(觉)力与无边的慧(眼)思力,直贯念头心底,一心一念的不离三学,恒践八(正)道,心与念从空净中起得明,用得正,择得严,严毅得顿伏实性自我,慧思与学力则能荡绝知见中的一切梗祟。『深总持』就在这种心念中络续增长,增长到永没底止;没底止,则能透出一切性我之底。深慧的最大障碍者——性与我,治破了这二者,深慧之路便开阔通畅得泯际域、没歧途了。深慧成为自家无着之用,缘中看得清楚——不受惑,空中做得足满——不偏缺,与诸佛菩萨所证所行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不忘不隔,所见所行的,则更净湛更充盈。深慧就这样成为三业庄严。深慧觉照得无(一)微(惑)不透,无(一)大(法)不摄,诸佛菩萨的德泽与光力,则化为修学者的照心之镜与滋身之乳,渐渐成为诸佛菩萨的化身,做得个诸佛菩萨的标准的代言代行的人了。

导师在佛法中的熏练、修为与洞观,所见之正与所行之明,一皆本于性空缘起,从性空中诠诸佛本怀,以诸佛之本愿为己愿,与空俱扩,从缘起中恤众生之剧苦,以众生之剧苦为己苦,与时俱增:如此的扩之增之,不计时长则不怖,不测空大则不倦,佛陀之法与菩萨之愿,交相印策于心目之际,所见与所效的不离诸佛菩萨,所触与所察的不忍众生苦迫;众生苦恼与诸佛菩萨(之)法愿,则永不离念脱节了。修学到与这般境界相应、相通,则必然而足然得成为诸佛菩萨代言代行的人了。做得也有了这样的人,佛法才不会空虚荒凉得可怕呢!近代的太虚大师(我们应铭心镂骨的瞻仰他),现代的印顺导师,他二位的德慧与学思,都足以与过去中印的大德并驾齐驱,光辉了空洞荒凉的中国佛教。导师深受大师的感召与加护,对大师的菩萨胸襟与气象,体认而涵豁得明的真切,大师未完成的许多方面,他都部分的揭示大要,或全分的写出来了,真可谓不愧负大师了!导师直从印度的中观注心探察,由中观而进窥阿含本教,对唯识也特别着意勤治,综合这三方面作主题、重点的功钻,可说确凿地掌握着印度原始与纯全的佛法整体,因为所诠演的一切,都以法印的无常无我为宗趣,当然也就不离开缘起的立场;缘起的则必然与空相应。导师平生的学与修、信与愿,都未离开释尊『空相应缘起』的教授,所以他总是面对而神会缘起大法,对佛法最了义的『不』与『灭』,极力的加以肯定、发扬。因此,他所讲的缘起法,尽管贯通了空有两面,但与一般讲空讲有的都不同;一般谈空说有的:不是法有我空,就是空中不空,从佛灭迄今的中国佛教界,除极少数例外的,都沿袭而沉寖于其中。他所讲的缘起,彻头彻尾的『空相应缘起』,这,不仅与外道不共,与教内有所得的大小乘者也不共,惟有这样,才契应佛的本怀、法的本义;学佛法的吾人,从知行中的实体践,智思肯决得了了无疑,法身慧命才有分。照理说,现代物理学者,从物质的波动不居,进而透视到身心与世界中的一切,也无非是波动的起伏不已,这可作缘起性空的普遍铁证了。如果学佛法的吾人,还依然讲什么我空法有,或空而不空,这,对佛法本义太生疏了,对时代智识也太落伍了!

无性缘起,证诸世出世间的一切,莫不如是。释尊说:『我坐道场时,智慧不可得。』这是怎样的肯定着无自性空!但因无始来愚夫惑性强顽,释尊才不得不『空拳诳小儿,以度于一切』;这样的『诳』,乃是释尊透骨彻髓的悲心啊!我们亟应从这不得已的『诳』中,昭昭直直地探头豁眼,行空度有,舍身印空,才不会再做那愚痴『小儿』呢!要想透脱愚痴覆盖,就得熟读、精读而深思导师极有分量的著作,会入而统持着性空胜义、相幻俗缘,从『无足当意』中觉了得无不(真)如法(性本空),由是而不着不了,能忍能进,方能生生世世于『人间』获得决定人身,见佛本怀(令众生证无上觉、入无余灭),悟法本义(『空相应缘起』)。空,从它的大慧大力上看:『无所见而无所不见』,『无所为而无所不为』,不见自(真常)我,不为自我而作,所见的才完全客观,所为的才真实公平。所见的能完全客观了,所为的能真实公平了,世(无常无我)出世间(寂灭涅槃)的一切,则灿灿豁豁地毕露于吾人之前。世间的一切活动与潜隐,而从活动而暂归潜隐,从潜隐又现为活动,虽不尽是原貌复现,但也决非全无关联(影响),可说是不即不离。从不即不离中旷观人间历史中的一切演化与衍生,其因果的来龙去脉,看来隐微而繁错得摸不透底觅不着头,这在世(俗)见中看:不是『无因论』,就是『偶然论』或『流出论』了。就这样,形成了邪见(拨无因果)与无知。『我论因说因』,这是释迦佛说法的准绳,也是佛弟子依之学观起行的导则,超(解脱有漏)因果的『无余涅槃』,必先也必须从因果如幻(『有作有受』而)无性中悟入,这正是『空相应缘起』的大旨,也是缘起空而能彻悟遍觉的大用所在。导师毕生的弘誓与利慧,全盘汇注于此。他的自行与教人,治学与说法,总是将教史与法义等量齐观。人类的过去、现在与未来,所有的一切现象与往事,莫不息息动变,动变中的无尽事象,莫不重重的环连圈套,交互错结,这是人类史实中的一切。流行于人间世的佛教,(根本佛教与初期大乘)现象曾导转过往事(种种邪恶偏颇),往事(梵我论等)也困沉着现象(末后期佛教灭亡),也就构成佛教的史实了。佛教的弘通与遍展,时间久了,空间广了,则必然的要跟世间宗教与哲学相互触涉,彼此的学说与思想,自然的会互为影响,如果弘传者的智观空行,始终抱持着缘起无性的觉导,巧于破外(无诤)而严于立内(无我),佛法的净纯性发扬得了了明明,时时从(佛)教(思想)史上溯佛陀本怀、法性胜义,天启宗教与本体相学的见地行径,动不了、诱不去,佛法则能久住世间。从佛法的不共特质——『空相应缘起』——看毕竟太深了,而众生的『赖耶』着性又那么重,所以佛教的传布者,与天启或本体论者往还久了,就渐渐迷忘了佛法不共处,濡染混昧得极难分解,根本佛教与初期大乘的面目,便被蚀灭得看不见了。导师研探印度佛教兴亡之原委,认定着皆由于『思想』之正与否,他说:释尊之教以反『吠陀而兴』,及其末流,由倾向、效学、而承事得无一不梵化,梵化到更密化了,印度佛教便消灭了!这在他看,够惊心怵目的了,所以他从史实上,一一缕举胪列得淋漓尽致,洵足为现代及后世之鉴!他从佛法实相中诠演法印,从教史演变中说明佛教的一切,观法之勤与立言之诚,句句是心血与脑汁的结晶,处处是佛法与智愿的贯脉,所以他的思想与言行,对信众与从学者,早已受化得「风行草偃」。他的思想力效——彻底的免疫性,因为智观深入了无性无我,透脱了『染着智慧』,不挟一毫情见,所以他写出的作品,力充味浓而义淳,简直同听到印度古代大菩萨的说法一样。他老人家的无相之智与无量之悲,大抵从这里,我们才得以多少领略到些。『不住』中深『住般若波罗蜜』,『不可得』中广行(大乘)『四无量心』;菩提心将四无量与深般若,整合而配应得笃实虚旷,冷呢冷得冷绝了我,热呢热透了热护着人,菩萨眼就这么睁豁豁地凝瞩佛陀的。佛陀心为菩萨眼看熟了,熟得直见佛陀之心,佛陀之智在菩萨心所中就更光热了,光热得光净到洞识世间识不破的——大惑症结,从无量的热情悲潮中献舍身心,献舍得直与不可得一相(无相)一心(无心)相应了,一般不知、不敢、不能的,却彻底的知得、敢得、能得。那么,什么是一般不知、不敢、不能的?简括说:『空相应缘起』,这是一切诸佛共证共诠的如实法性,印度的后期佛教迷失了这,所以梵密化了,中国祖师所创的各宗派(摄山例外)溯源(『空相应缘起』领悟)不足,承后有余,与真如法性的距离则相当远。如此的无上微妙的冷门绝唱,导师知得透底,敢得舍命,能得奉行,因此,七十年来的弘誓猛心,完全集中在这三得上。他的出家学佛,一开头,受到太虚大师德慧的深深感召,但是,他能直从『空相应缘起』中置意注目,全凭他那利慧的直观深入:深入得不着我而常行空;直瞻诸佛,直效菩萨,直为众生,才知得、肯得、能得「于冰雪大地中」遍撒而广培佛法种子。

激发而淬锻这么样撒种的动力:『佛教少壮时代的精神』,这恰好是初期大乘(本性)空义发展扬厉的时代;『不住』、『不可得』,正好促成了佛弟子向本性空中投入而体荷推动着大时代中的大*轮。惟有从本性空中勘验得融贯二谛,受持佛法,发达身心,身心与佛法分不开、忘不掉,佛法从身心上显现得净落落、明通通、正足足,身心方能成为佛法之种;导师就是这样的种!我们崇仰、称叹他的人,务要肯定他就是佛法之种,不走眼、不落荒、不涉猎,抱紧着也能肯得、敢得『于冰雪大地中』振起而承践他那样充满的『少壮时代的精神』而遍撒佛法之种,我们的『法身慧命』才活得透而练得圆,以菩提心修萨埵行,常随诸佛学正法,普为众生做大事。忝列门墙之一的弟子我,怀着渴仰与深向之心写此拙文,于遥天万里外,敬祝导师于永恒光健中,做我们的导伴,永远和我们一起『于冰雪大地中』遍撒『空相应缘起』的最正纯的、最光净的佛法之种!

佛历二五四五年二月二十六日于新州同净兰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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