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页

法师开示

佛教故事

幸福人生

在线共修

经咒学习

大宝法王

仁焕法师

净土法门

最近更新

居士文章

佛教仪轨

佛友商讯

电 子 书

净土讲经

大安法师

妙祥法师

印光大师

 

素食护生

佛教问答

世间百态

热点专题

戒杀放生

梦参法师

净界法师

圣严法师

全部资料

佛教知识

法师介绍

佛教寺庙

佛教新闻

戒除邪淫

慈诚罗珠

寂静法师

昌臻法师

热门文章

积德改命

精进念佛

深信因果

消除业障

学佛感应

益西彭措

达真堪布

济群法师


首页 -->法师开示

 圣凯法师:学术与弘法 —— 从佛教界看佛学研究的立场与态度


   日期:2020/6/27 11:15: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学术与弘法 —— 从佛教界看佛学研究的立场与态度

圣凯法师

  从1990年出家以来,岁月悠悠,转眼间便过去了13年。可是在佛法的熏陶中,自己仍然觉得远远没有满足。从福建太姥山平兴寺下山后,一直都在读书、学习,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因缘与福报。在中国佛学院那种幽静的环境中,渡过非常安静、稳定的七年时光,那种单纯、简单的生活实在令人怀念。后来,又因为不可思议的因缘,考到南京大学哲学系,攻读硕士、博士学位。大学的生活,其实离自己是比较遥远的,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再加上喜欢独处的性格,除了上课、听讲、查资料,也很少呆在大学的校园里面,但是大学那种气氛还是深深地感染了我。

  也许是自己的前世因缘,自己的天性,只能是一位“书呆子”式的出家人,不愿意去从事管理、接触社会,只愿意读书、写作。能够有一个清静的环境,让自己能够自由地思维,让思想自在地飞翔;能够有一种安定的生活,不须为生活的油、米、盐、醋烦恼,然后悠闲地读一些书,再敲敲电脑,记下一些想法与心得,从事一点研究工作,一直是自己的奢望。有时,想想博士毕业之后,不知是否还有这种福报,也真的很难说。前途的渺茫,一直是自己从出家以来最大的感觉,那只能随缘吧!回思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有种生活在佛教与社会的“夹缝”与“边缘”的感觉,难免有几分感伤。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却也因为这样跨入了佛学研究大门,这也是自己的追求与期望,生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作为一名出家人,自然有自己的佛教信仰与体验,于是在佛学研究上便有自己的一些特色,如喜欢从事忏法的研究、净土思想的探讨、佛教思想的考察等。同时,因为受到南京大学哲学系学风的影响,自己又对道教、佛道关系发生一些兴趣。下面,简单谈一些感想,向大家汇报和请教,希望能够对佛教界推进佛学研究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一、佛学研究的意义
  从佛法本身来说,教、理、行、证的修学次第,已经为佛弟子指明了修学的道路。但是,佛弟子因为自己的资质、喜好的不同,往往有所偏向,于是形成不同类型的佛法,如重义理、重实践等区别。但是,作为佛弟子来说,义理的探讨是为了将佛陀所要开示的真实事理,充分、完整地表达出来,如“阿毗达磨”虽然着重于论证“法”的自性、定义、关系等,但是其本意仍然在于“谛理的现观”,最终归宿于修证。那么,重修证的佛教,主要是从利益众生的角度,重视佛法的适应性、实效性,所以对事相的分别比较少,如初期大乘经典以“般若”、“三昧”、“解脱门”、“陀罗尼”、“菩提心”等作为中心,来表达从发趣、修行、证入的历程。虽然存在着这种不同的侧重,都是佛法的根本都是以义理知识与实践经验相结合为中心。中国佛教其实已经非常明显地表明了这一点,如天台智者大师的教观并重,这是中国佛教的优良传统。《高僧传》将古代僧人分为十科,其中翻译、解义、读诵便属于义解门;而习禅、明律、感通、遗身、护法、兴福,都是属于实践门一类;最后一科“杂科”则是指出家人的外学修养,傍及世间经书、治世语言、礼乐文章等,无不兼通,如隋代慧常、唐代宝岩等。
  但是,传统意义的佛教义解,主要是注疏经、律、论,在“述而不作”中表达自己的理解与观点,当然也有一些专门性的著作。而且,这些佛教义解僧,都是从自己的信仰与经验出发,通过注疏、论著,来达到实践与弘法的目的。南北朝佛教的兴盛、隋唐佛教的辉煌,都与义解的繁荣是分不开的。而禅宗的发展则为中国佛教注入新的生命,重视主体的体认,自己身心的解脱;净土法门的流行,激发了佛教的信仰感情,为佛教走入社会提供了方便。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随着禅、净的流行,在这种“简单”、“不立文字”的潮流下,中国佛教徒逐渐失去探讨高深佛理、考察繁琐戒律的兴趣,这正如印顺法师所说的“中国佛教的衰落,不仅是空疏简陋,懒于思维,而且是高谈玄理,漠视事实;轻视知识,厌恶论理,陷于笼统混沌的境界。”于是,中国佛教重视义理研究的优良传统便丧失殆尽。
  但是,另一方面,佛学研究在佛教界之外却成为一门世界性的学问。但是,近代意义上的佛学研究,应该是开始于欧洲殖民主义者侵入亚洲地区,为了维护自己的殖民统治,必须要深入研究亚洲的宗教及其文化。于是,通过接触梵文、巴利文等东方语言,开始了解佛教的理论,消化佛教的教义。在“理性主义”、“科学主义”思想的影响下,这些学者注重现代佛学研究的客观性、纯学术性,形成了佛学研究的现代传统,于是佛教便成为一种学问——佛学。19世纪后期,日本佛教界开始运用西方的学术研究方法,从而推动了日本佛学研究的兴盛与发达。随着“西学东渐”、日本佛教对中国佛教的影响增强,中国开始有了近代意义上的佛学研究,这在当时中国佛教界引起很大的反响与回应,如《大乘起信论》、《楞严经》的辨伪,“大乘佛教非佛说”的讨论,“佛教非宗教非哲学”之辩等。同时,佛教界在接受时代流行的学术方法的影响,尤其是以太虚大师为首的“人生佛教”运动,佛教理性主义思想的高扬都直接推动了佛教界从事佛学研究,这其中以印顺法师的成就最大。但是,相对来说,学术界则在佛学研究上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改革开放后,中国佛教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经过二十年的努力,佛教界基本上完成了修复寺院、重塑佛像的工作,寺院呈现出游人如织、香火旺盛的现象。于是,培养人才、弘法、学术研究等工作提到首要位置。然而,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各方面人才的紧缺无形中遏制中国佛教事业的发展。而人才的成长与培养,这又与佛教界的观念与重视程度是成正比的。
  记得在2001年出席“中越佛教教育研讨会”,发表了一篇《二十一世纪僧教育构想》,曾经提到佛教界对学术研究人才则有着双重矛盾的心理,就是对出家人从事学术研究抱有否定的看法,但是又觉得学术研究有其价值与重要性。一句“佛教怎么可以用来研究的,不好好修行”平常话,足可以表明现代中国佛教界对学术研究的态度与立场,重视传统的中国佛教界对现代佛学研究有种难以适应、格格不入的感觉,甚至生起一些抵触与反感。但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支配下,佛教界便出现了许多矛盾的举动。一方面,佛教界出资、出力,邀请学术界的专家学者,举办各种学术研讨会,体现对学术研究的重视与提高。一句“教界、学界强强合作”,已经成为“口头禅”,其实我们佛教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学术研究人才,如何用来交流、接轨、合作?另一方面,佛教界并没有从心理上真正重视学术研究,总是把学术研究作为提高寺院声誉的手段,学术研究作为“附属品”与个人爱好,其实离佛教界的“宠爱”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因为佛教界并没有真正认识学术研究的意义与价值。
  近代佛教学术研究的发展由于受到欧美治学风气的影响,文献学、考据学、思想史、语言学、社会学、人类学等方法被大量地使用,对佛教进行理性地分析,定性定量,促使了人们对佛教认识更加深入。学术研究作为一种工具,用来剖析佛教的历史与思想等等领域,扩大了佛教的知识面,更突显了佛教的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学术研究利用各种先进的研究方法,通过对各种文献的比较研究,不断挖掘利用新出土的资料,往往在佛法的理解上有其优越性。通过学术研究,使佛教的思想体系与历史发展脉络更加清楚,提高了人们对佛法的认识。从事学术研究的社会学者本身就是社会的精英,对社会了解非常透彻,其思想观点往往能够补充僧界的不足;同时,他们作为佛教界与社会沟通的桥梁,圆融转化佛教的思想,向社会表达佛教的看法,这些都是有益于社会与众生的活动。
  因此,佛教学术研究真正的根本意义,不仅是了解存在于一定时空中的佛教发展形态,而且更是从现存的文献、文物中,去伪存真,探索其前后延续,彼此关联的因果性;从而更清楚地认识到佛法的本质,及其因时、因地的适应。了解过去佛教的真相,从了解过去中,承受根本而主要的佛法特质,作为我们信行的基础,这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七届佛代会便提出要契理契机地弘扬“人间佛教”思想,其中一项重要内容便是以“以文化阐扬佛法,佛教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契理契机地以文化阐扬佛法是实现佛教中国化、本土化、现代化的权巧方便。”现代中国佛教界,应该认真地认识学者们的新观点,吸收其中的有用之处,通过转化与变通,仍然能够落实到佛法的信仰与实践,佛教才具有更大的耐力与潜力。
  二、佛学研究的立场
  我们佛教界非常不喜欢那些考证的文章,这是因为害怕自己信仰的神圣性遭到攻击。当然,这跟中国佛教界一向重信仰、重修持、重传统有关系;另外,一些应用考证法的学者,难免草率、武断,从而引起佛教界的忧虑、厌恶。但是,这同时表现了我们佛教界两点软弱的地方:首先、底气不足,我们一向宣称佛教是智慧的宗教,佛陀的教法是最圆满的,既然是真理,为什么会害怕别人研究、考证?其实,在佛陀时代,总是有许多外道前来问难,佛陀总是以他的伟大智慧将其度化,让他归依佛教。反观中国佛教史,尤其是“法难”的时代,来自儒家、道教的种种诘难,高僧大德们都能够给予圆满的回答,无论是“老子化胡”,还是“夷狄之辩”,他们都能从佛教的立场进行答复。底气不足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我们自己也搞不懂,只是觉得很受伤害、很无奈。所以,其次表明佛教界缺乏反驳、辩难的能力,通读《高僧传》,我们对那些高僧们的学识、修养、辩才、勇气等方面,只能赞叹和感叹。即使在民国的时候,面对学术界的一些问题,如“佛法非宗教非哲学”、“大乘佛教非佛说”、《大乘起信论》、《楞严经》等问题,我们佛教界总能从自己的观点给予回应,虽然这些问题都没有定论,但这正是民国佛教界的努力,否则的话,我们对那些结论只能表示“遗憾”。所以,佛教界要通过许多场合来表达我们自己的声音,如果我们丧失了发言权,就等于放弃我们二千五百多年的传统。
  首先,佛教徒从事佛学研究,必须重视我们信仰的宗教性,即佛法不共于世间的特性。虽然从哲学、文化等角度来研究佛法,提出“佛教哲学”、“佛教文化”,有非常高的成就,并且也为佛教进入社会生活提供了媒介、手段。但是,佛教作为一种教化,总是有其宗教的信解传统,如佛陀十力、四无所畏等功德,佛教的五眼、六通等神秘领域。所以,这是属于我们信仰与宗教领域内的宗教事实,不能以我们现代人的想法,或者以无信仰的态度去研究,认为那是一种“神话”、“传说”。所以,应该要重视佛教信仰的神圣性、主体性,这不是通常考证所能得出的。如肉身不化、临终时的种种瑞相、平常修行中的感应,这是一种事实,这就是佛学研究的宗教性。其次,佛学研究应该注重考察佛法的真实与方便。“若佛出世,若不出世,法性法住”,这是指诸法的恒常普遍性。但是,真理一旦用言语表达出来,佛法的思想、制度等在世间流传,便受到无常法则的支配。因此,佛法在适应众生的根机过程中,便会因时、因地、因人而有种种方便。无论是汉传、藏传、南传等语系佛教,从根源来说,都是印度佛教在不同地区、不同时代的不同弘传。从演变来说,又受到当地民族文化的影响,与时代的推移。
  所以,研究佛法必须从在这些不同风格的佛教形态中,抓住佛法的根本与真实,理解佛法的特质,探讨佛法的真实意趣。以究竟真实为准绳,而统贯衡量一切法门。这样,我们看印度佛教从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大乘佛教,一直都有一种内在的生命与精神,而不是“进化论”的演变。如唯识佛法中,从无著、世亲的初期唯识,已经基本上奠定阿赖耶缘起、三性三无性、种子、影像等理论,这样以后的陈那、护法,一直到中国的玄奘、窥基,都没有离开这些根本思想。研究中国佛教的学者,很喜欢强调印度佛教的“中国化”,但是“中国化”的佛教仍然是整体佛教的一部份,仍然是佛陀教法在中国流传的形态,佛法的教化精神依然是在指引着众生走向解脱。
  但是,佛法在世间无法避免方便适应性,这是世界悉檀,便于佛法的弘传。当然,这些适应与方便,难免引起一些副作用,时间一久便成为“流弊”。如忏法的发展,本意在于忏悔业障而清净,从而能够更好地持戒、修行;但是,为了适应民间习俗,经忏佛事的盛行,反而成为一种“障碍”,致使佛教遭到许多责难与批评。因此,学术研究旨在于厘清这些方便的源流与发展,为我们清除这些“肿瘤”提供切入点与方案。
  在佛法的化世导俗过程中,真实与方便都是离不开的。而且,佛教在一定时空流传已久,便会形成一些传统。如中国佛教的农禅并重、素食护生等都是固有的光荣,也是中国佛教延续的重要力量,值得我们去珍惜。所以,我们研究佛法,便不能说“素食”不是印度佛教本有的,从而加以废除,这是有违于佛法的本意。所以现代佛学者,应有更广大的心胸,树立超地区、超宗派的崇高信仰──“惟佛法的真实是求,惟现代的适应(不违佛法而适应时代,不是随俗浮沉)是尚”(印顺法师语)。对于传统、固有的思想、制度、礼俗等,应作善意的探讨,而不应以指责呵骂为目的。真正的佛学研究者,要有深彻的反省的勇气,探求佛法的真实,而求所以适应,使佛法有利于人类,永为众生作依怙!
  最后,佛学研究应该有包容性,能够容忍与赞叹不同的观点、思想,这是佛法研究者应有的气量与心态。我们佛教界当然要有自己的看法与认识,但是也要容忍其他的想法。异说纷纭,虽然看起来是破坏、紊乱、骚动的因素,但是这无疑会刺激和促进我们去深入了解与探讨,而且这其中还有正确与建设性的成分。即使有错误、粗劣的地方,也是我们参照、改进的力量。无论是中国的春秋战国,还是佛教的分头发展,百家争鸣都会造就了辉煌与繁荣,如隋、唐、宋的佛教,宗派林立,高僧辈出,纷争不断,如天台宗的“山家、山外”,禅宗的南宗、北宗等,却成为中国佛教的黄金时代。平静如水的佛教,可能也是藏污纳垢、百病丛生的时候,也是接近灭亡的时候,这也是一种必然规律。
  当年,铃木大拙曾经批评胡适在没有获得“般若直觉的能力”前提下,却“着手去研究它所外现的一切”,其实“根本不知禅为何物”。铃木认为这种“对禅的本身尚且没有讨论的资格,更不必说去讨论它的诸般历史背景了”。这是从信仰主义、实践主义、经验主义来排斥一切非信仰、非经验的知识意义上的探讨。其实,近二十禅宗史的研究所取得成就,恰好能够说明学术研究的意义与价值,这就需要我们佛教界的包容心。
  反观现代佛教界,已经很少进行一些争论,无论是为法义,还是为一些制度、礼俗,大家都已经习惯用一种“声音”说话,于是便造成一种思维的惰性与行为的惯性。这样,对佛教的发展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因为信仰是需要激情的,我们却毫无激情地拥有这份信仰,这样会导致信仰的“荒漠化”。所以一些不同的想法,一些批评、责难的声音对现代佛教的发展来说,是必要的。
  三、推进佛学研究的方法与途径
  随着佛教的进一步发展,佛教界已经意识到佛学研究的重要性与价值,于是纷纷培养自己的研究人才,出版学术刊物、学术著作,举办学术研讨会等。但是,重视这方面工作,在全国寺院来说,只有上海玉佛寺、龙华寺、河南少林寺、广东南华寺等为数甚少的几座寺院。从推进佛学研究来说,必须有人力、财力、物力等几方面的综合投资,才能真正起作用。
  首先,培养佛教界高素质的学术研究人才,这已经成为当前佛教界在人才培养上的重要缺陷。虽然,佛教界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办各种佛学院,但是弘法人才、教学人才、学术研究人才仍然远远无法满足佛教界发展的需要。因为,这些人才的养成与成长,并不是几年的功夫就能“出山”,一位学有所成的法师至少需要十年的“寒窗苦”。但是,在急功近利的环境下,在佛教界对文化和学术还没有形成足够重视的情况下,“法师”的处境其实是非常的尴尬。出家人也是“人”,生活总是很现实的,当一位出家人读了十年书以后,发现自己远远比不上那些在寺院从事管理的同道。读书、学习总是需要钱,无论是出国留学,还是到国内大学读书,经济总是首要的,这笔钱由谁来负担?所以,大陆佛教界在感叹台湾佛教界拥有多少博士、硕士时,是否想到我们是否花心血去培养?我们佛教界在搞慈善事业时,捐款都是几十万、上百万,可是对出家人自己却是非常苛刻,佛学院永远都是经费紧张,学僧们永远没钱去买书。
  一位年轻出家人的成才,尤其是从事学术研究的出家人,需要整个佛教界提供一种成长环境与保障制度。我总是在追问一个问题:如果印顺法师一直生活在大陆,是否能够成为今天的印顺法师?或者说,今天我们大陆佛教界是否能够出现象印顺法师、圣严法师这样的出家人,拥有一颗热诚的信仰心,又能在学术研究上取得非凡成就?时势造英雄,这就是需要佛教界有这样的环境,因为从事学术研究的出家人会给佛教徒造成“无信仰”、“不修行”的“假象”,来自这种批评与指责的压力非常大,会使一些具有学术潜能与资质的出家人望而却步、退缩。佛教的多元化发展势不可挡,我们在呼唤“大师”,是否想到我们并没有提供产生大师的“母胎”。
  而且,其中最可怕的是,当佛教界很不容易出现几位学术研究人才,却毫不怜惜,甚至排斥、拒绝,于是我们一边在喊缺乏人才,另一边却是“资源流失”。其实,中国佛教界的领导层已经看到这一点,七届佛代会便指出:“从当前佛教人才培养的现状来看,青黄不接的现象表现得尤为突出,一方面是许多老一辈高僧大德相继辞世,另一方面有相当部分的青年僧人得不到很好的培养和使用;一方面缺少有坚定信仰的佛教管理人才,另一方面也有不少学修兼备的僧才得不到重用;一方面缺乏高素质、高学历的人才,另一方面培养的僧才严重流失,学成的也未能很好使其发挥作用。”这二十年,中国佛教界到国外留学、进大学读书的学僧已经高达五十多位,可是回国、回佛教界从事弘法和教学者总是寥寥无几,这不能怪他们不愿意回来,关键现在哪个寺院和机构愿意“收留”他们,哪个寺院愿意说提供足够的资金,不需要你们干任何事情,只要好好读书、写作就行了?所以,这是目前中国佛教界在人才培养上的“黑洞”,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人才流失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佛教界只有祛除功利心,为这些人提供一个稳定、宽松的环境,能够让这些人能够安心地呆在佛教界从事学术研究,哪怕是保护“古董”、“文物”也行,毕竟人才难得!我总是设想集中全中国佛教界的力量,建一所研究院来聚集、保护佛教界的学术研究人才,作为人才储备基地,或者说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应该发挥这样的作用,这样办佛教大学、各种文化弘法事业才有真正的“软件”与“内存”。
  其次,我们不仅要自己培养人才,更要引进学术界的力量,加强与学术界的合作,佛教界这几年的经验已经证明这一点是非常成功的。但是,在这种教界、学界强强联合的过程中,佛教界的“劣势”会造成许多误区,也会引起一种“崇洋媚外”的心理。因此,重视佛教界自身的力量,让有限的人才发挥最大的作用,让我们佛教界的人才在与学术界的交流与磋商中,得到成长,这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佛教界推进佛学研究的主体性问题。我们除了尊重学术界的立场与观点以外,也要引导他们尊重我们的信仰与观点,否则的话我们真有点“请人来骂自己”的感觉。
  最后,推进佛学研究最终是要落实到弘法与实践。佛教的发展需要各种参照体系,因此佛学研究应该具有以古为鉴的意义。我们面对现实佛教界的种种困境,希望能够从古代佛教的发展与源流中,找到一种脉络与线索,从而能够对当今佛教的发展提供参照意义与建设方法,这就是佛教推进佛学研究的主动性。因此,我们可以自己设立一些课题,邀请专家学者共同合作,来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往往具有现实意义与弘法价值。这样,我们出版刊物、学术著作,都是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与目的性,更能达到弘法的效果。

 



下载DOC文档     微信分享

请常念南无阿弥陀佛,一切重罪悉解脱!

相关资料12条(站内相关文章:圣凯法师)(五明学佛网相关文章:圣凯法师)  

 圣凯法师:戒律对佛教神圣性的建构与诠释 

 圣凯法师:略述中国佛教禅净双修思想的发展 

 圣凯法师:佛教:一种幸福观的教育 

 圣凯法师:区域佛教史研究的典范——读崔正森先生的《五台山 

 圣凯法师:佛教伦理:一种全球伦理资源的意义 

 圣凯法师:佛教思想史与佛教“人学” 

 圣凯法师:佛法谈做人 

 圣凯法师:论善导的忏悔思想(四) 

 圣凯法师:论善导的忏悔思想(三) 

 圣凯法师:论善导的忏悔思想(二) 

 圣凯法师:论善导的忏悔思想(一) 

 圣凯法师:僧教育的四个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