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页

法师开示

佛教故事

幸福人生

在线共修

经咒学习

大宝法王

仁焕法师

净土法门

最近更新

居士文章

佛教仪轨

佛友商讯

电 子 书

净土讲经

大安法师

妙祥法师

印光大师

 

素食护生

佛教问答

世间百态

热点专题

戒杀放生

梦参法师

净界法师

圣严法师

全部资料

佛教知识

法师介绍

佛教寺庙

佛教新闻

戒除邪淫

慈诚罗珠

寂静法师

昌臻法师

热门文章

积德改命

精进念佛

深信因果

消除业障

学佛感应

益西彭措

达真堪布

济群法师


首页 -->法师开示

 传明法师:禅修杂谈


   日期:2021/9/8 21:31: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禅修杂谈

主讲:传明法师
整理:张杰

一、公案的来历
公案里的对答一般不涉及修行的方法和手段,大家聚到一起,要是有见地,就可以公然跟堂头和尚应对。和尚上堂,坐在上首,下面都是学生。学生顶礼、磕头,然后发问。和尚针对问者的内心问题进行回答,彼此对答的过程记录下来,就形成了公案。

公案原本指遗落在公门里没有了结的案件。古时侦查手段并不高明,很多案件都属于无头案,查不清楚来龙去脉,因此只有记录下来,形成档案。禅宗师徒之间的对答与行为表示,旁边人看不懂,也听不明白,但其中必有一事未了,类似一个心理的悬案,因此禅宗借用了一个法律上的名词,把它叫做公案。

二、胜义谛和世俗谛

禅宗在唐五代年间是最纯正的,那些禅师既通达世间法,又通达佛法,具足正见,而且能够做到见行不二。禅师们在表达正见时,非常的清楚、准确。我们讲禅宗不可说,并非真的不能说,如果完全说不出来,那是无能。但要完全说清楚,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我们的思维是有局限的,不可能把所有的一切完全表达清楚。不立文字不是不要文字,而是文字不能完全表达诸法实相,只能表达局部的、相对的真理,不能表达那种超越能所的实相。凡是超越能所对立的是胜义谛,是不可思议的。凡是能够说出来的都是世俗谛,属于相对层面。

我们的思维比行为慢,行为更加直截了当。如开车,紧急情况,身体本能地反应,并作出处理,如需要先动念想想要挂几档,早来不及了。禅宗不重视语言文字的表达,而是重视心行是否做到。心行有几个层面:一、能所对立强烈,比如发脾气,指向性特别强,巴不得把对方灭了。二、能所由强变弱,转为弱能所时,是一种不具体的模糊心态。三、再深入地分析下去,就是本觉智大海,到了那个状态,没有本质性的差别,完全超越能所对立。

无分别与有分别是不矛盾的。就像大海的表面,波涛汹涌,正如心剧烈活动时的状态,而内心最深层的地方就像大海深处,是平静的。深处的平静跟海面的起伏动荡,并没有绝对的界线,是不可割裂地连在一起。只不过我们的心不够细,观察不到内心深层次的状态,我们没办法做到无分别与有分别的统一,而是执着表面的差别为“我”。禅宗就是要破除这个局限。所以文偃被猝然抓住了以后,说不出话来,道明马上指出“不粘着对象的心态”,没有所,也就谈不到能。这是道明禅师直指佛性,令文偃直了见性成佛。

三、云门悟道与禅宗方法

云门文偃祖师跟志澄律师出家之后,自认为没有开悟,就到睦州(浙江建德)参谒道明禅师。道明问他来干什么?“没明白诸法实相,心里很不安,请您指示。”道明禅师把门打开,看了一眼,砰一下就关了。云门并不灰心,又去敲门。道明打开门探出头,又关了!第三次,他心里就有准备了,等门一开就快速挤进去,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道明突然抓住冲他说:“道!道!”这时候,他正想说还没说出来,被道明推出,并说:“秦时镀轹钻”,这句话不知道具体所指,但肯定是一种古老而又没坏掉的东西,其实是指佛性。非常显白的话,强迫地夺去了文偃的“所”,即禅宗早期常用的方法之一——“夺所”。然后门又被强硬地关上,云门的脚就被压断了,就在疼痛难忍的一刹那,云门悟道了。

这个公案说明什么道理呢?禅宗在修持上不是没有方法和手段,只不过在公案里只有零星记载,没有公开描述。我们看公案时,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达摩祖师到六祖,禅宗到底以什么样的法门、手段和方法在传承法脉?语录中几乎找不到一个明确的方法教我们如何修行。《坛经》记载,六祖初闻《金刚经》有所启悟,就跋山涉水去见五祖,五祖问他:“你来干什么?”他说:“我不求余物,只求做佛。”当时广东相对中原来是未开化的地方,五祖说你这么一个边远的南蛮子也想成佛?其实是在激他。没想到六祖答道:“人有差别,佛性本无差别”。佛性在圣不曾增加,在凡也不曾减少。五祖一听,觉得这位樵夫根性大利。后来六祖半夜三更听五祖讲《金刚经》,听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彻底开悟了,五祖印证其已经明心见性。所谓明心见性,就是了悟心没有自性,或者说没有本质,是虚幻无根的。认识到这种局部的心里活动没有一个坚固的支撑点,从而超越一切能所对立,契入空性。

《坛经》里没有明示开悟用什么方法,唯一的是心心相印,各自把证量表示出来,相互印证有无偏差,我们把这一阶段称为“以心印心”时期。只要人的认识建立在“能所”的基础上,其心理活动都是对立的,就像《坛经》里面说的三十六对。我们说大一点,是主观,说小一点,就是心境的问题,再缩小一点,就是心所问题,落实到具体的点上,就是六根对六尘的问题。因此,我们所有的问题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离开任何一方,另一方就不存在,能所是俱起的。因此,禅宗牢牢抓住这个关键,教我们如何超越一切能所对立,从而扯脱根尘的粘着,契入空性,走向解脱。

由于睦州关门的动作太过猛烈,压伤了云门一条腿,所以云门在引导后学时,从来不用过分激烈的动作,他用极其巧妙的语言引导后学。所有宗派的公案中,云门的公案最难读,文字表达非常简洁。比如云门饼的公案,有一僧人问云门,什么是越祖超佛之谈?云门说:“糊饼。”超佛越祖即超越能所对立,契入胜义谛,那还有什么好谈的?行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说呢?所以问的人表面很高明,其实傻得不得了,心眼是瞎的。云门禅师说:“糊饼。”是说不要再妄想什么超佛越祖了,应该回到现实生活,粗茶淡饭,这才是应该注意的地方。

四、沩山的方法

到了沩山禅师时,从公案中发现禅师使用了“扯脱”的方法,这个方法曾帮很多禅师开悟。上面所举 “夺所”的方法要靠老师,而“扯脱”则靠自己。把根尘的执着扯开,不要粘着。我们讲超越能所对立,并不是没有对象,也不是没有目标。事实上,超越能所不等于没有能所,只是不再执著 “能”为“我”, “所”为“法”,就像《坛经》里讲的烦恼即菩提。差别只在有无执着,凡圣差别只在迷悟之间,佛性从来没有丢失,只是迷失罢了。比如那边是六祖避难石,不管我们发现或是没发现,它都在那里,只是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知道就是开悟,不知道就是迷。

所谓“夺所”,就是明眼宗师使用猛烈的手法强迫夺掉行者之所缘境,打破其能缘心与所缘境之粘着,有一句话叫“夺耕夫之牛,夺饥人口中之食”。有个公案,一位禅师叫人认字,说“佛”字,他就再换一个字,然后一直换,速度越来越快,反应也相应快起来,突然拿一张白纸出来,你就傻眼了!惊愕间,如果正见具足,有可能悟入,这就是夺所。有一个禅师就是这样开悟的。我们的认识都是建立在主客观、能所、心境、根尘上面,这就局限在对立之中。禅宗就是抓住这个最核心的地方,让我们超越能所、超越局限。所以公案里所破的是我们认识的局限,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都是有局限的。眼睛极目所看,能看多远?看不到的就没有吗?

五、禅修的利益

通过禅修能清除外在的干扰和障碍,让我们纷乱的心回到一种相对的静态中,同时观察到内心妄想的起伏和扰动,可以调整我们的心态。事情发生了,没有对错,问题是我们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判断和处理事情。比如说打坐时,发现身体不存在了,没有感觉并不等于身体不存在了,而是身执减弱,事实上只是感觉不到,不是真的不存在。因此这是一个心态问题,如果以此自认为是无我,就不对了。超越了能所才叫无我。我们应不断地提高认识,建立正见,然后观察思维的局限性。思维有两种,一种叫前思维,一种叫超思维。我们从不会思维,到学会思维,到知道思维的局限性,进而寻找方法实修,这样才有可能超越这种相对的前思维,达到非能所思维格局的认知高度。

禅宗不是禅定,却包含禅定。禅定是通于世间外道的,禅宗则完全不共于世间外道,这也是它的特质所在。因此我们要弄清楚此二者的层次和修行程序。

禅坐的注意事项

首先,地板的选择。要避免坐在阴冷潮湿的地上,尤其到了夏天,坐上去凉气会渗到骨肉里,从而影响健康。打坐时不能受寒,一旦受寒,靠医学是治疗不好的,唯有在禅定中慢慢调整才能恢复。最好是木地板,禅凳可以不要。古人用禅凳,本为隔离地上的阴湿,我们一旦坐禅入定,身体会产生动、痒、轻、重、冷、暖、涩、滑八种感觉(八触)。若生起动触,身体在禅凳上摇动起来,有可能会掉下来摔伤身体,因此木地板更安全。

第二,设备。要准备一个大坐垫和一个小坐垫。禅修时,腿单跏趺或双迦趺坐于大坐垫上,大坐垫主要起避免地寒入侵的作用,里面最好装天然的材料。小坐垫用于单跏趺时垫高屁股,作保持身体平衡之用,最好装棉花或荞麦皮。

第三,打坐时应把膝盖、后背、肩膀裹起来,哪怕是夏天打坐,也要用一条薄的东西盖住大腿。风最好不要吹到身上,因为打坐是心由粗到细变化的过程,心进入细状态时,身体的毛细孔是张开的,风吹到里面,容易形成禅病,很难治好。

第四,空气。空气应没有臭秽和异味,室内最好通风,但风不能直接吹到身上。最好不用香,要燃的话,应选择檀香或沉香。檀香对治昏沉,沉香对治散乱。佛陀在考虑使用这些物品时,关注它们是否对人的身心有益。

第五,光线。光线不宜太明也不宜太暗,太明容易散乱,太暗容易昏沉。因此,不要在太阳光直射或者太黑暗的房间里打坐。

打坐时身体要放松,不要戴手表、戒指、腰带,穿胸衣或紧身裤等,要穿比较宽松舒适的衣服。不要吃太饱,最好是餐后一个小时开始打坐。如果太累了,昏昏欲睡,不要勉强入坐,打坐要在精神最好的时候进行。很多人错误地选择在精神最疲劳的时候打坐,把它当成一种休息或睡眠,那还不如直接躺下去睡。

打坐时要面带微笑,因为笑能令人放松。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佛菩萨,都是微笑状。打坐也一样,带一点笑容,表情很自然地放松下来,身心也就随之松弛。处于温和状态时,就容易定住。

打坐最好固定在一个地方,到那里就有一种暗示,自然而然就坐上去了。刚刚打坐会腿麻。最好根据自己的情况,每次多坚持两分钟,这样不断递加,累积到一定程度,坐的时间就能延长。如果能够坐到一个半小时或两个小时,腿功就相当厉害了。两条腿如果坐通了,健康和长寿就不成问题。

打坐时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收敛,能量消耗减弱,心进入潜意识状态,会观察到平时没注意的、属于潜意识里的东西。当这些细心念生起时,用佛法的正见去纠正它的错误、偏差和扭曲,这样就能释放内心被长时占据的能量,久而久之,人的精神就会充沛,反应也会变得相当敏锐。

我的老师有一个同事,三十几岁出头时,在修行方面获得了很大的突破,走在了老师的前面。老师心里就特别着急,每天坐七八个小时,结果熬太久,膝盖磨损,现在腿都不太能盘。所以他一直告诉我们不要硬求,要慢慢来。这有点云门禅师的作风,因为被老师压断了腿而开悟,从此就不对学人用强硬的接引手段,不打也不骂,而是用语言巧妙地引导。

凡夫心态的三大特征

凡夫的心态有三大特征:第一,能所对立。我们的心理活动总是离不开对象,因此修禅定的的一个引导方法就是找一个对象让你抓,以免心猿意马。只要心能保持自控,想让心怎么样就能怎么样,能这样控制自己心念,才是一个幸福的人。

第二,流动相。比如生气,这是一种很强烈的心念,可能持续一小时、一天、一个月,有些人甚至恨一辈子,心念就变成了心的流动相。禅定的修行,就是让这个念流不要上下起伏,情绪的波动减缓、减弱,然后观察深层的心理活动,观察到心将动未动时,到“无明缘行”的层面,这时起了不对的细念,就立即加以纠正,只要这地方对了,后面一系列的行为方向都可能是对的。从这个地方起修才是真正的修行,因为染净心念启动点的力量比较微小,要改变也相对容易。

第三,狭小相、局部相。我们所缘的对象以及所关注的焦点都非常狭小,繁杂的心理活动都是局部的,不可能遍照十方。心因境而有,境也因心而有,两者间没有任何的界线,只是侧重点不同。所谓“能所”,“能”是自己知道能够做什么;“所”是知道所作何事。修行要从“能”下手,不是从“所”下手。“能”是不能被认知的,也除不掉;“所”是可以被认知的。修行时,有时候不踏实,不放心,怀疑是否做得对,就会时不时地回顾一下,但此刻已经离开原来的方法了。比如我现在的姿势是一个标准的金鸡独立,我想看看自己到底做得标准不标准,当低下头来看时,已经不是金鸡独立了。因此,“能”是不能被认知的,但也并不等于完全不知,这个我们要弄清楚。

禅修的目标

随禅修所欲达成的目的不同,所缘境的选择也不同。但并非任何所缘境都可以作为禅修的对象,这在佛经中有详细的简择。

前者比方察到禅修对象的选择,归纳为二个条件。第一,对治烦恼、能生功德;第二,随顺实相,减少执着。要选择能够对治烦恼的境作为禅修的对象,如五停心观,能分别对治三毒等粗重烦恼,或者能完全断除烦恼的对象。千万不可选择不能增长功德利益、反而增胜烦恼的境作为禅修对象。同时,禅修所缘境必须附合“契顺实相,断惑证真”这个条件。如观想佛像,先找尊喜欢的、庄严的佛像,对着佛像取相,使佛像成为意相,然后闭目专注于内在的意相,相续而流转,把心局限在佛像上,成一条直线,不使其跳脱,缘于其他境象。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够把昏沉、掉举降低到最小程度,达到如如不动,这就是修定了。观想佛像,比观想男女之相要好,不仅能够减少执着,而且能够生起功德。

从禅修对象的种类来看,可以分为从小到大,从大到小,从粗到细、从细到粗等不同的收放类别。比如观呼吸,注意力集中在人中,人中的部位很狭小,有清凉的感受生起,待逐渐稳定后,使清凉感扩大到脸颊、头部甚至全身,全身都感觉到清凉,就像水一样荡漾开来,蔓延到我们周边所有的人,再不断地扩大到整个南华寺、全省、全中国、全世界,这样加大观想范围,让心念广大无边。这是从小到大的禅修方法。反过来也可以从大变小,从无边际缩小到宇宙、全世界、中国、广东、南华寺、自身、人中部位。如果心念扩大到无碍、无边际,心行能够不去感受所谓的“所有全部”,就相当高明了。因当我们在讲“所有全部”时,其实已经不是“所有全部”了,而是把它当成一个对象,跟我对立起来了,独立于我之外的认识对象,我不在“所有全部”之中。这种漏脱在外的认识是我们的盲点,但要开口说话,又不得不对立,所以我们应该清楚,这是一种施设,不要执实为好。因此,如果感受大千世界,就是粘在大千世界上面,是局限性的,属于细微的常见,而当能穿透大千世界去观照时,没有局限和边界,就超越了对立。二者的差别在于是粘还是照。若是从大到小,所缘境越细,越不容易把握,心也随之变得越细;同样的道理,心越细,所缘境也会相应变细。

如何从有相所缘到无相无所缘?从根尘识来分,一般从尘、识下手起修的,多判为有相有所缘的禅修,而从根下手起修的,则属无相无所缘的修法。根无所依,大乘佛教多采用无相无所缘的根的修法。如《金刚经》里“应无所住”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一时做不到“无所住”,就要先做到“有所住”,再逐步做到“无所住”,否则会感到无所适从。大乘佛法讲“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无缘一般解释为不分对象,而我则另有别解,我觉得可以理解为慈悲的对象不局限,不固定在某几个具体的对象上,但却无所不包,没有界限,没有内外之分地利乐有情。比如修月轮观,在心中观想一轮立体的、皎洁的明月,月光朗然洒出去,没有障碍,没有边际。心念随着月光而打开,不局限在身体内,不再有内外之分,相融于法界。月光清净,能冶贪欲;月光清凉,能去嗔恚;月光明亮,能除昏沉痴暗。修此月轮观能打破执著,对治烦恼,实属相当高明的法门。当然这种广大的无碍观,需要极大的心力来维持。凡有限的都是相对的,能够做到月轮之光周遍于法界,再进一步不管月光与月轮之相,寂然而入定,是从有相过渡到无相。所以,修观的过程是从有相、有所住地专注于一个目标,慢慢扩大到无相、无尽,再进一步超越有相无相、有所缘无所缘,方为究竟。

三种昏沉

不管禅修的目标是什么,整个过程都要排除昏沉和掉举。昏沉可分为重度、中度和轻度,这三种程度的昏沉,彼此没有绝对的隔离带。只是为了表达需要才划分成三层。

第一种,累得不行,一躺到床上就完全昏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这是重度昏沉。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宁肯睡足了,养好精神再来打坐。硬坚持下去,时间长了,身体得不到足够的休息,不利于健康。

第二种,如果发现头脑是苍白的、麻木的、空洞的,像一块白布,目标是模糊的,心无力缘住对象,或者心如死水,自以为没有妄想,其实不是,这是身体处于中度昏沉中的表现。中度昏沉可以通过休息得到回转,但对修定来说是障碍之一,这时候一般要打板子警觉,以提起精神。

第三种,周围发生的事情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心里不灵动。有人以为这是完全没妄想。什么都不知道了,该不是入‘青蛙定’吧?青蛙冬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不是佛门中的正定。修禅者和凡夫的不同在于,凡夫发现周围有情况,整个注意力会马上扑过去,修禅者尽管也知道周围发生的事,但不会把注意力完全扑过去,虽集中在某一焦点,也没有强烈的指向性。心会慢慢地伸展出去,周边的景象都会映现在心里,心也包容了一切,这叫能所交融,也叫天人合一,是传统文化中最高的心态修养。

禅定中的掉举

学佛者通过习戒可以清理身心中那些恶的习惯和负面的情绪,转而把时间和精力用在应该努力的地方,比如修定等。修定有昏掉等障碍,掉举有身掉、口掉和意掉,这里主要谈意掉。曾经经历过的事,心里再提起来叫掉举。心如果控制不了强烈的妄想,往往会冲动失态,烦燥不已,这是比较粗重的散乱;随着禅定的不断深入,粗重的妄想得到有效的控制,可内心繁密的妄想还是不绝如缕,这叫轻度散乱;禅定再进一步深入,可以观察到更细微的妄想,如烟如丝,却相当难断掉。心力用粗了,心行反而转粗,不用心力,又容易进入细昏沉,这时已经几乎达到心的最基层了,处于心念将动未动的“行”的位次,心的行动有一个方向,但还没具体地付之行动。这时候,心态偶尔会有“孤起”的念头,即凌空而来,突兀飘出一个细念头,相当于咱们所谓的“灵机一动”,这是创造力的源头,与心念的前后相续无关,也与思维的逻辑性无关。

当心行到了这样深细的状态,心念轻且细,就像早晨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灰尘纷纷扰扰,但不会干扰光线的方向一样,此时,纵然有微细的妄念生起,心也不会受干扰。如此细微的念头,不需要用力气,只要不随不抑即可。此刻,我们可籍此发心,利益一切众生。

拜佛的利益

我做小和尚时,每天给六祖大师的真身磕头,某天发现:我们俩长得差不多!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凭什么要拜你?这个问题曾困扰了我很长时间,后来才明白:其实我是在拜自己。六祖是凡夫成佛,我也是凡夫,在佛性上我们是平等不二的:你能成佛,我也可以。因此,我们在拜六祖时,其实是借六祖这个形象,来督促自己见贤思齐,通过尊敬这个形象来引发自己内心的虔诚与恭敬。恭敬虔诚时,我的心是开放的、柔软的,没有傲慢。所以拜六祖,并不是拜他,而是通过这种礼拜的方式无形地降伏内在的慢心。比如你们给我磕头,是我需要的吗?给我磕头,我也不会因此长得高大帅气一点,所以对我来说,并不需要你们礼拜。而对你们来说,见到我,给我顶礼的时候,内心可以升起恭敬和虔诚的心,这对你们自身有益。这是一种修养,并非偶像崇拜,只是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下载DOC文档     微信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