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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冯:永坚大哥的故事


   日期:2018/3/9 7:45: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作者:冯冯

  一九八六年一月某夜,我在关中感觉到心中很不安,感觉到好像是赴港的冯公夏伯父有要紧的事找我—他常和我在电话中讨论佛理,每週总有两、三次交谈,他很支持我用科学新知去阐释佛理,而且他也主张不必因噎废食地禁谈超自然。我们彼此观点相近,所以很谈得来。查了族谱才知道彼此是同宗亲人,我流浪在异国,一向举目无亲,只与母亲相依为命,这几年认识公夏伯父,欢喜可知。我常常都打电话问候他老人家,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的亲伯父,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非常慈祥和蔼,涵养极好,真是炉火纯青,八风不动的。和他相处真是如沐春晖。他的佛学造诣极深,科学知识亦很高,温哥华的佛教徒都喜欢亲近他,聆听他讲佛学的,人人都尊崇这位八十多岁的佛学大家。

  公夏伯父是一位无所求的学者,他对人无所求,不重名利,唯以讲学为务,与罗伯伯一同在佛教会弘法,他主讲佛学,罗伯伯主持佛事法会,两人同是温哥华人缘最好、最受尊敬的佛教大德居士,也是众人的伯伯。

  公夏伯伯一向对我都无所求,只有偶然去旅行之时,託我到佛教会代替他上香及讲课,渐渐因为我太忙,我也很少应命了。他也很瞭解我,并不介意。他常说:「你多写些佛教文章吧,那是更重要的!」他很知道我并不适宜演讲及接近人群,我是很内向的人,很怕热闹人多。

  我知道公夏伯父没有重要事不会找我,这一次,我在关中感觉他的呼唤,他心中发出的意念之波非常强烈,而他这一次是在香港。我知道他必定有很严重的问题要找我,但是我知道不会是他本人的健康问题,他虽年逾八旬,因为修为好,饮食有节制,所以仍然健步如飞,非常硬朗,比很多年轻人还壮健。我料想可能是冯伯母身体不适,可是,再看却又不是。

  早在一九八o年,公夏伯父、伯母初次驾临寒舍,餐后,公夏伯父叫我为伯母诊看健康,我指出伯娘有胆结石小粒及位置,我预料在三年左右可能会发作剧痛。另外我还说了一些别的问题,提议了饮食疗法,伯娘也都接受,实行了几年,人消瘦多了,健康也比一向好了。不过胆结石并未能消除,我认为伯娘实行的素食疗法不够彻底,否则胆结石早应消除了。

  一九八四年,伯父与伯娘赴港探望子孙,行前,伯父打电话给我,代请他俩在港减少亲友的筵席宴会应酬,我担心伯娘会病倒。我又提议伯娘把毛大衣带去,我说香港那年圣诞节会很冷,可能冷到零度,伯娘最怕冷,可是她说香港不会那么冷,她嫌大衣麻烦,竟没带去。我不幸言中,那年香港奇寒,打破纪录,山上结冰,我就知道伯娘必会给冷病了。我担心的是受寒会引起併发症。

  果然,那一夜,伯父从香港打长途电话来找我,他说:「培德,你伯娘真的受寒,冷病了,后悔没听你的劝告,现在胸口、腹部痛得很厉害,你快看看是什么病?」

  我在电话中看看,伯娘痛得不能动,躺在床上,冒着汗。 「伯爷!」我大吃一惊,连忙说:「是胆结石发作了!结石小粒进入了通往胃部的小管,不上又不下,塞住了,你赶快送她去医院检查吧!可能我有看错!如果没看错,可能就需动手术了!」

  伯父再来电话说:「培德,你没看错,照X光证实了!现在医生说一定要开刀。你看该怎么办?是应该在香港做呢?抑或回加拿大做手术?」

  「恐怕不能拖太久!」我说:「因为胆结石在小管中已经引起严重发炎感染,拖久了可能有危险!越快做手术越好!不过,伯母的身体怎受得了大手术呢?是不是可以在香港找好医生,替她在胃部插管吸它出来?免得开刀最好。」

  「你说得对,」伯父说:「医生也是这样提议,我也打算请一位从英国回港的林医生用吸的手术。我占了一卦易经卦,开出来的是『可汲也』 ,你看法一样,你看手术会成功吗?有没有危险?」

  「开刀可能有危险,吸取手术不会有危险。」我回答:「你们快些请林医生做吸取手术吧!不能再拖了!我会向观音菩萨祈求伯娘平安!」

  「好的!」伯父说:「经你这么说,我就决定了!我总得问过你说可以做,我才放心,你记得为伯娘祈祷啊!」

  伯父精于易经,易经卦也有不可思议的准确性。这一次的「可汲也」三字真是奇妙。后来次日,林医生为伯娘插管进胃内,将小管内的胆石小粒都吸取了出来,伯娘的痛苦立即消除了。当日就可出院。我收到电话时,非常欢喜,慌忙去叩谢观音菩萨,多谢他叫我看得见伯娘的胆石所在,更感谢他保祐伯娘手术成功平安。那种手术,当时在香港还是独此一家的新式设备手术,加拿大至今还未设有,因为加拿大官方对于此种仪器的安全性仍表怀疑,不准採用。这样说来,伯娘的手术也不是不冒险的。

  经手术后,几年来,伯娘身体都很好,没有什么大病,感冒却是常事,那是美中不足的。不过,我料想这一次她在香港也不会有什么大病,不足忧虑。

  那么,问题一定出在伯父的大儿子身上,我记得一九八o年伯父初来寒舍那一次,他拿了一张大儿子永坚的旧日照片给我诊看,照片中人像是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穿着全蓝西装,站立在一位就坐的女子后面,这是很典型的照相馆艺术照。

  「伯爷,」我当时说:「这是很旧的照片了,至少也有二十多年吧?这女子是他的太太吧,她已经不在世很久了。」

  伯父点头:「你看看永坚的健康怎么样?」

  「我看他已经有了不治之症了。」我说:「他的心脏衰弱相当严重,他的两肺都已充满了黑点,是香烟尼古丁烟油,他显然抽烟太多了,我恐怕是『白头人送黑头人』的结局。」

  伯父神色黯然,泪光闪现于目,他说:「他从十多岁抽烟,自从他太太去世之后,又连连受到事业上的打击,他就抽烟消愁,越抽越多,我怎样劝他都劝不来,你说可能是白头人送黑头人,也是我一直忧虑的事。」

  「他不可能像伯爷这样壮健长寿。」

  「你看他大约还有多久可活?」

  「恐怕最多是五年或六年。」我说:「不过,这张照片太旧,我可能看不准。」

  「我知道你都看得准的。」伯父说:「等他来加拿大渡假,我带他来见你,再看看他,请你劝劝他戒烟。」

  一九八二年:永坚到美、加来过,却因太忙,没有来访我。直到一九八四年底,他再度来美,到了洛杉矶,与他的父亲相会,驾车北上,送回温哥华,然后才来见我。」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到永坚堂兄。伯父带他来访,我为永坚面诊,我发现他的两肺内已经积水,癌细胞开始恶化的繁增了,他的形颜憔悴不堪,一头白髮,五十七、八岁的他,生命就已如风中之烛。

  我不敢对伯父多讲,我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是劝永坚戒烟,他答应我,可是我知道,就是戒烟也太迟了。我心中估计他最多还有二至三年的寿命,这是一位很孝顺的好儿子,却因事业上应酬太多,烟酒过度而弄成这样子,真是可惜!我不敢想像,伯父以八十多岁高龄的丧子之痛,叫他如何受得住?我不敢把我的预见坦白告诉伯父。

  在忙碌中,转瞬就到了一九八六年,才是新春,就有连迭的噩讯传来—佛教的几位年邵大德,一个跟一个地凋谢了!我在闭关定中,禅心也不能安定。

  然后,我又感觉伯父访香港旅次在呼唤我!他老人家的呼唤那么悲伤焦急,我知道一定是永坚出事了!我不得不运神向香港一观,不看犹可,一看吓了一大惊!我看见永坚躺在医院病床,呈昏迷状,我看见他两肺的癌细胞已经延伸,佔据了肝脏,伸入骨髓,又循中央神经系统侵入脑部!

  我慌忙打电话给住在列治文市的罗午堂伯伯:「罗伯伯,您可有冯伯伯在香港的电话号码?事情很紧急,我要打电话给他!我的东西乱,一下子找不到他的号码。」

  罗伯伯问我是什么急事,我就把所见告知,并且说:「我看见永坚的脑部前面有一团癌瘤,后面也有一团,情况极其凶险!」

  「冯先生今早有电话给我,」罗伯伯说:「提及永坚病了,不过没说详情,他说打电话给你,没人接电话,他说拍了急电给你,叫你立刻打电话给他,你还没收到电报么?」

  「还没有收到呀!」

  每次我闭关都把电话拆掉,以免受干扰,实在那些问东问西的电话也太多了,一天到晚都有人从世界各地打电话来,夫妇吵架,太太出走了,叫我寻人,丢了手袋,丢了戒指,失了鑽石的,不见了猫、狗的,遗失了身份证的…叫我找寻,孩子不肯吃饭的,女朋友的心如何?男朋友可不可靠?…太多这些电话了,还有只想上门来閒聊的,或是来考一考我的天眼…我给吵得没法子,只好拆了电话,这可害了真正有紧急事情的人!公夏伯父电话打不进来,午堂伯伯也电话打不进来。

  我素知加拿大的邮电「牛步化」严重。向例是,电报到了加拿大电报局,他们就先打一个电话通知你,在电话中念电文给你听,然后将电报交给邮局寄给你。这样一来,就耽误了两三一天了,何况我又已将电话线拆了?我料电报局必曾打过电话给我未果,我感到很不安。

  我打电话去问电报局,获得的答覆是:「是有一封电报,已交给温哥华邮局寄出了。」我查问邮局,回答是「不知道」 「没有纪录」 ,加拿大的邮电效率如此,夫复何言?

  料想那封电报必是有关永坚病况的,伯父必是问该怎么做的,我不能再等待那封迟迟未到的电报了,于是我拨电话去香港。

  电话接通之时,香港天刚亮,我看见伯父刚起床梳洗,伯娘先接了电话,立刻去唤伯父。

  「伯爷,是我,」我说:「对不起,大清早打电话吵您,但是,我要告诉您,永坚大哥的事…。」「你收到电报啦?」伯父问。

  「没有收到,可能明天才会收到,」我说:「我看情形很危急,不等电报就先打电话给您,我看见大哥躺在病床上,两肺都烂了,癌细胞已经从两肺侵入了肝脏和心脏,脑子有两团癌瘤,前一个,后一个,你们必须小心!」

  「你说得正确!」伯父说:「医院脑科医生昨夜已通知了我们,说他的脑子有两个癌瘤,情况很严重,你看我应该怎么做?他开刀还是不开刀?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不开刀可能只有两个月生命!」我回答:「开刀割掉脑癌,危险性很高,假如他能逃得过这一关,手术成功的话,他可能活六个月,或者可活更长一点,不过,恐怕不能也在两肺及肝部开刀。」

  「肺部开刀是不考虑的了,脑科邬医生是我女婿,」伯父说:「上次他来加拿大见过你的。他说开刀成功的话,像这样的病人,有人活五年、十年,不开刀就很难说,恐怕最多只有几个月。你看我们该怎样决定?」

  「香港恐怕也找不到比邬医生更好的脑科医生了。」我说:「他又是至亲,他会尽心尽力挽救永坚大哥的生命。伯爷,您就信任他吧!我认为邬医生的脑科手术一定成功,不过,我担心的是大哥的肝脏。」

  「也只好赌一赌吧!」伯父流泪说:「我这个儿子真是多灾多难!」

  「他越快开刀越大生存机会,」我说:「伯爷!我们唯有信任邬医生和祈祷观音菩萨加庇吧!」

  「你一定要多多为永坚祈祷啊!」

  「我一定。」

  拜祈观音菩萨时,我心中感到菩萨的启示:永坚的脑癌开刀会成功,将可活六个月,他世缘已尽,享年六十。我不敢将这话告诉伯父及伯娘。

  次日,温哥华邮局才将电报副本函件送到,英文电文上写着伯父的问题:「永坚急病住院,情况严重,可能肺癌已扩展到脑部,请你速诊看安危—伯父公夏字,一月二十一日。」

  三天之后,香港电报局的电文正本亦寄到,我看上面付邮日期是当天即日发件的,完全是加拿大邮政耽误了!

  写回忆至此,我希望读者看到此文之后,劝告亲友勿再事无大小,鸡毛蒜皮的事也打电话来问我,那些不喜欢我的人也请别再打电话来辱骂我—常有人打电话来讲粗话乱我一番,没头没脑的,我不知怎样开罪了人家?我并不怕骂,但是,也不喜欢听那些无聊的粗言秽语,这也是我拆掉电话的原因之一。这些辱骂的电话,可真是做了孽,由于他们的侮辱粗话,以致我拆了电话线,可知耽误了我多少别人的正事?他们可知道每个月有多少急病的人打电话来向我求救?有多少个徘徊在自杀边缘,求援无所的人打电话来向我求助?可知我曾耐心在电话抚慰了多少绝望的人?救了多少条命?辱骂我的人,只看到我享有一点微名,误以为我藉名敛财吧?可知道我每天都须回答求救、求助的来信十多二十封?可知道我自掏腰包支付这笔庞大的邮费?每月好几百元美金,我爬格子的收入根本全部投入也不够?可知道我将偶然收到的少少资助也捐给了慈善医院?我从来不敢自称行善,因为自己是个穷文人,出不了什么力。可知道我为了写佛教文章及帮助人群,弄到没有时间写外稿赚钱维生?可知道我用素食治疗方法救了多少病人?劝化了多少人学佛行善。

  自吹自擂是不对的,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一下。因为有不少人以为我名成利就,发了「佛教财」 、 「天眼财」 ,又有不少人以为我在搅「迷信」 、 「装神扮鬼」 。

  今年(一九八七)乙丑年正月初一那天,九十多位友人来舍下,与我大家一同拜佛,念普门品,拜观音菩萨,接受我自己做的素餐,当我们即将开拜之时,电话铃声响了。

  「你就是冯冯吗?」对方是一位陌生的二、三十岁男子,当我答应之后,他就用英文髒话骂我一顿,突然挂线。我不敢告诉宾客,我如常地与大众拜佛念经,可是,我不得不拆了电话,以致直到如今,一连数月都没有人能打电话进来。

  这个辱骂者以为我不知他是谁,我可在电话中已看见了他,我甚至知道他的住址与电话号码,我也知道他过去不可告人的事。像这样的人,总不学好,嫌人富贵恼人贫,妒人出名,也不看清楚就辱骂佛教人士,这种人是无可救药的,这种「无明」的瞋毒,将来必然自招恶报的。像这种人,自以为很英雄,辱骂了我(甚至于在我门前用喷漆写了髒字骂我的也有) ,却不知道他们做了多少恶业!可知道有多少人在苦难之中求援无地之时,打电话来向我求救?我没有能力,但是,虽是几句安慰的话,一番劝告祈求观音菩萨,也会带给不幸的人一些温暖哪!为什么要用辱骂来摧毁别人的投诉求援的机会?

  像永坚的事,就是一次电话被阻的例子,另外还有很多很多。像前几天深夜裡,有人全家抱着五岁的儿子叩门求救,因为电话打不进来,只好闯门,孩子已经四天不能开口进食,医生宣佈无法。做父母的是天主教徒,一向不信佛,也不信我,为了救儿子,也只好闯门来求救于我。

  像这样的事,电话若通,我只须在电话中就可以解决,何须叫他们抱孩子来?孩子已经苍白无力,他的母亲哭泣不止,一脸是泪,跪下求救,说医生也诊不出病因,我带她跪求观音菩萨,然后,我为孩子诊看,我用手加持了孩子,我给他吃东西,他就听话开口吃了,回家就嚷肚子饿,要吃东西,平安无事了。这难道不是观音菩萨加庇的奇蹟么?纵然看来是「迷信」 ,能这样救助那孩子,迷信一下又何妨呢?难道让孩子躺在医院,拖下去受罪等死?孩子的母亲如今已改为信佛教了,像这样的来我家之后改为信佛教的人不知有多少!

  冯永坚大哥的脑癌切除成功了,他活到一九八六年五月份,才因肝癌而逝世。我阻止了公夏伯父赴港视丧,我怕他老人家受不住打击。老年丧子,这打击是太沉重了!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他老人家,所幸伯父仍有哲嗣—这一位是物理学教授,曾来和我谈物理新知与佛理—伯父深入经藏,必能节哀保重的。

  永坚大哥也是一位天主教徒,假如他能及早听他父亲的劝告,戒了烟酒—天主教也是劝人戒烟、戒酒的。假如他十多岁不开始抽烟,不喝酒;假如他听天主教神父的劝告,假如他听从他父亲的劝诫,信佛吃素,我相信他会活得长久一点,无论如何不只六十岁。

  我曾经给予永坚大哥劝告,但他接受已是太迟了。他有那么好的一位信佛的佛学学者父亲,他却未能接受他父亲的劝告,去信佛吃素及戒烟酒,真是可惜的事。今天我写他的事,伯父看到必会伤心,但是,假若永坚不幸死于癌症的故事,如果能使读者警惕,抽烟喝酒的赶快戒掉,不沾烟酒的也以他的不幸故事去警告他人。这样子,岂不是可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吗?岂不就是永坚的功德吗?

  附:冯公夏老居士悼子文

  这样的年华

  这样的人生!

  坚儿早逝,感慨万千!溯生于一九二二年一月二十七日,终于一九八六年五月二十一日,世寿只五十九岁耳。此子生来命苦,幼年多病,及长,一九四七年游学美国又染肺病,调理十月幸告痊癒,然已影响学业不少。一九五o年由美返港后,健康正常,同时与何灵女士姻缘成熟,乃于一九五二年十月缔结良缘,婚姻生活相当美满。一九五四年生长女慧芸,一九五六年生长子伟文,一九六o年何灵又临盆,生子念慈,以难产故,医生用迷药不当,只救得婴儿,而何灵以此去世,取名念慈,所以纪念蒙难之慈亲也。永坚壮年丧偶,伤感之情难以言宣,而念慈乃成为一个无母之人,天乎痛哉!而永坚于痛苦之馀,兼任慈母之责。一九六二年,伟文又因在校体操跌伤头部,药石无灵,遽尔天逝。天乎天乎!人生痛苦有过此者乎?一九六五年,我之生意一败涂地,收拾残局集于坚儿一身。惨澹经营十又五载,含酸茹叹,艰苦佈尝,尚幸皇天加被:永坚努力获得报酬,我家经济乃能转危为安,生活渐趋安定。方谓愁眉略展,稍享人生乐趣,不图坚儿以积劳成疾,常觉气喘。云埠西医认为花粉敏感之症,只要变换空气、环境便可无事。坚儿深信其说,不求详细检验,其实肺癌早已形成,未能及早察觉,铸成大错!

  一九八六年一月,润棠请晚膳,一家团叙,谈笑风生。永坚左手忽然抽束震动,不能自止。幸显庭、佩苇在座,即送法国医院急救,经详细扫描,发现左、右肺均有毒癌,而且已延入脑际,形成两个毒瘤,非动手术不可。一月二十一日由显庭亲施手术,把脑际之二毒瘤除去,手术完全成功,调养十天即出院回家休养。我与坚儿同住,调其饮食,健康很快恢复正常,不过肺癌仍係隐忧耳。二月下旬,我见坚儿精神与健康均相当满意,乃握别返云埠,每星期均以电话连络。至五月初,即闻其报导十分疲倦,而且食欲不振,我不禁黯然不乐。五月十九即接其又入医院报告,谓係急性肝炎。我打电话去医院时,他已入昏迷状态,不能对话。至二十一日便安然生西。人生至此,天道宁论!此后我返香港,在机场微笑迎我者少一人。天人阻隔,会面难期,即使梦裡相逢,恐怕亦只会呜咽无言,惟有泪千行耳!伤哉!

  尚幸其子女已长成,慧芸毕业于密西根大学美术科,又去波斯顿MIT大学进修建筑工程科。一九八四年毕业为合格之建筑师,且已在一大公司任职。念慈则肄业于云埠西门富利沙大学舞蹈艺术科,现在香港一间公司服务,儿女均已成才,永坚在天之灵亦应含笑告慰矣!

  犹忆先室怀坚儿时,遵家父命,每天念关帝明圣经一遍,直至临盆方止,果然喜获麟儿,举家欣庆!不图此子命运乃坎坷若此,神灵有知亦应洒同情之泪!

  一九八四年,我与永坚往访宗姪子冯冯,蒙他以天眼诊视永坚健康情况,冯冯谓其烟肺部呈现黑点,亟宜小心医治,并嘱切戒吸香烟。冯冯又静中对我太息,谓可能白头人送黑头人,暗示坚儿会先我去世,今乃不幸而言中,命也如此,夫复何言!所谓命者,乃过去世所做之善恶因果,种子蕴藏于潜意识中。有天眼神通可以透视其将来之现行情况,发为预言,冯冯乃有此种能力也。

  摘自:《生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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