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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冯:我与加拿大的王超群医生


   日期:2018/4/7 8:22: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作者:冯冯

  Wlzf、去去来来、迷失在未来 / 誊录

  在我所认识的名医之中,王超群医生是最特殊的一位,也是与我友谊最深厚的。

  早在一九八一年,冯公夏伯伯与罗午堂伯伯分别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位医生想认识我。他们说,王医生并不是住在温哥华的,他是住在艾门敦(Edmonton老华侨称为点问顿,是依照广东四邑口音的译音)那是加拿大西部阿拔他(亚毕打)省的一个新兴大都会工业城,距温哥华有两小时飞机航程。

  两位老伯却说,王医生从艾门敦来温哥华出席医学会议,只停留两三天,他到世界佛教会的佛恩寺去拜佛,并且问我的地址与电话。

  冯伯伯说:“这位王医生每次来到温哥华都到佛教会来拜佛的,他闻说你的名字看过你的文章,很仰慕你,想认识你。”

  罗伯伯说:“王医生是很发心的,人非常之好,你接见他吧!”

  我本来就喜欢结识医生朋友,何况这一位医生又还是佛教徒呢?我十分欢喜,所以立即就表示欢迎。

  王超群医生打电话来,说着普通话,带有福建口音,他是一位敦敦厚厚的青年医生,大概是三十五岁左右。我在电话中一看就觉得他是很诚恳老实的人,心地光明慈善,而且充满了热诚,我立刻就可以感到他的友谊了。我就说欢迎他来,他还说他还要带他的哥哥和弟弟来,他说他们也很想见我。

  “欢迎欢迎!”我说:“欢迎你们贤昆仲一齐莅临寒舍,你们两位医生和一位药剂师,是吧?你们兄弟都长得很相似,都是这样微胖的,而且全都是戴近视镜,度数很深。”

  “是的,你知道?”王医生很惊奇地说。

  “瞎猜而已。”我笑道。

  我能在电话中看见对方,这已不是新闻了,美加的新旧朋友很多都曾经验过请我说出他们在打电话的情形。很多人以为神奇,其实,这只不过是电波从电话线传过来给予我影像,没有什么神奇可言。何必大惊小怪?又说是神通,又说是天魔附体?须知人体本来就有电磁场,也有热能,电话线传迅得人的声浪音波,难道就不能传迅电磁波与热能吗?这并不需要很强的超感能力,也都可以收到这些的。其实人人都只收到音波,把它整理为音乐谈话,人人也可以收到热能与电磁波,亦应可以把它整理为形象画面。人们太懒惰,不去运用脑中的电脑能,反而妄指我是妖是魔夫复何言?总之,讲电话,已经是有线的传迅,比无线的雷达式越洋搜寻,那是容易得多了。

  王医生昆仲一同初临寒舍,那时是晚上八点多钟。他们三兄弟,长得十分相似,尤其是他和他的大哥,相似得像是双生子,他们讲话的声音态度也一模一样,我预先把他们的样子画下来,他们一到,我就将速写像送给他们。

  “啊!”他们都惊叫起来:“你把我们都预画了!”

  “你未见到人就看出我哥哥也是医生?”王超群医生问我:“这使他很惊奇,现在他来人了,你再看看他是不是医生?”

  “他的身体吸收和积聚了很多辐射,超过一般人好几百倍!”我说:“是的,他是一位放射线医生,我看见他经常用X光透视机,又有挂满一室的X光透视人体软片,对不对?王医生,你要小心,X光吸入量快饱和了!”

  王氏大哥惊讶得很,他说:“真是神奇,你真的可以看见我体内吸入太多X光?”

  “多得已经快要接近危险读数了。”我说:“王医生,我看见你的体素内含有很高的辐射量,在闪闪发光,你应该休假了。”

  “你说得对,”王氏大哥说:“我早就应休假了。”他叹了一口气:“可是医院太忙了,我预定休假多少次,也都不能实现。”

  “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起见,我认为你应该下决心离开医院至少半年,”我说:“最好到大自然去,住在森林原野或海边,等到辐射消失了才回去工作。”

  “这是不可能的!”他苦笑叹气:“我现在不可能走开的,医院太忙,自己的烦恼也太多,所以今天来见你,希望你指点一下。”

  “你应当以身体安全为重!医院的事,你可以请别的X光医生暂代,”我说:“至于你的烦恼,可说是你自己找的,你不应该同时投资那么多房子,是三幢吧?这负担是太沉重了。虽然是医生收入比一般人好,也未必供养得起那么多幢房子呀,你们人又不多,住不了,何必买那么多房子呢?你假使有现款,倒也无妨,看情形你是向银行借贷,分期付款的,对不对?”

  “你说的全对!”

  “可不是么?你看见房地产价值飞升,你就起了心,以为有利可图,反正医生的收入高,容易向银行押借,你就三处房子都以十分之一价钱投资,向银行借贷分期付款了。可没想到,这利息多么沉重!这几年房价大跌,利息又大跌,而你押借的利息比市面高,房子又租不出处,没有收入,你变成你房子的奴隶了,对不对?你的医生薪金还不够付利息。”

  “你说得全对!”王家大哥点头:“只有一点没说对!我的房子是都租出去的,并不是租不出处。”

  “你自住一幢,租出去两幢,其中有一幢,有租客而常常收不到租,只有在对面海边的狮子湾那座小别墅租给的也是医生,是稳当可靠的,那洋人医生一定准期付租,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王大哥惊讶地问:“好像你都亲眼看见似的。甚至还知道我房子在狮子湾,那是很偏僻的地方呀!”

  我微笑:“这些小事,还用亲眼去看见吗?”

  “是的!”他又说:“狮子湾房子的住客是个洋人医生,他是个牙医,他为人非常有信用,从不拖欠租金,另外一座房子的租客就靠不住。”

  “你收到的租金也不够付你押借的利息和修缮房子的,太划不来了!”我笑道: “你是白白辛苦而已!现在你想卸下肩也不行,房地产价跌,经济不景,很少人买房子,你就是卖它,也不容易卖出,就算卖得出,也赔钱,狮子湾那么远,又远又偏僻,风景虽好,普通人谁去买呢?除非是大富翁,你这些投资,就是你的烦恼之源了。这些都是因为贪图赚钱之念所引来的烦恼。佛陀说贪嗔痴是苦恼之源,你应该明白了,你好像是天主教徒吧?天主教也同样告诫人不可贪心的,真理是相同的。”

  “是的,我是天主教徒。”王家大哥点头:“是的,天主教也一样人不可贪心,这是我自己的错,不应乱投资,现在知错了!的确是进退两难,势成骑虎了!”

  “要解除这种苦恼也不难,”我说:“只要舍得了,放得下,不在乎金钱上吃点亏,把多余的房子卖掉,不就烦恼消除了吗?”

  “是的!”王家大哥苦笑:“我也愿意这样做,但是现在已经交给经纪人卖了很久,也没有人买呀!”

  “总会有人买的,”我笑道:“再耐心等一些时间吧!不过,以后别再乱投资了,知足常乐。”

  王家弟弟问我怎知道他是干药的?我笑道:“你一身都是化学药剂气味,还没有见到你,就可以嗅到了,又看见你周围有那么多药瓶加实验仪器,那还不容易判断你如果不是药剂师就是化学师了吗?这不过是很简单的推理而已,没有什么神奇的。”

  说来有些难以令人相信,我竟应请为这王氏昆仲检查健康,王氏两位医生和一位药剂师都是受到高等医学科学教育的人,他们三人的宗教思想各别,可是他们竟会要求我为之诊看,这不是奇怪吗?

  当然我明白,他们原是半信半疑的,直到经过我的一番话,他们对我感到更加奇了,就都要考一考我吧?

  我曾经面临数千次这类考试,每一场都是十分紧张的,来人不开口,半句也不透漏,叫我主动讲出他们的健康状况,家庭状况和心中所想的事,这是容易应付的吗?面对医生的考试,就更加令我紧张,因为医生们对自己的健康都没有不了如指掌的,我诊断他们,讲错了半点也不行。把医学专用名词说错力了也不行,我真是如履薄冰,兢兢业业,惟恐惟惧啊!

  曾经有些未见过我的人,在外面批评我,说我并无透视力,说我是骗子,这些话常传到我耳中,我也不恼,我只置之一笑。就算我是骗子吧,倒要请教,怎样去对陌生的人,一见面,不等对方开口,就指出人家的病源所在而又符合事实?又怎样去把内行的医生之群也骗倒?我纵然能骗倒外行人,难道也能骗倒内行医生们么?

  或者我确能骗倒医生们吧,至少,接触过我,被我透视过的大名鼎鼎的医生们,又被我骗倒的,真真不少。至今为止,医生们都在说我的透视力是令他们惊异的,如果他们不能证实我有此能力,至少也不否定我口述他们或他们的病人的病源正确,对于医治有很大帮助。我倒愿意看看批评者也这样去接受医生群或者专家试一下。或者看那些自称什么气功修什么道法而开了“天眼”的人这样去接受考试。

  王医生昆仲也该算是被我骗倒的医生之一了,我一直在“骗”他们,谈到午夜,彼此依依不舍而别。

  以后,X光专科医生再来见过我几次,药剂师也再来,至于王超群医生,更是每次到温哥华都必来看我,与我成为好友。他也常打长途电话给我,也可见我的骗术高明啊!

  王超群每次来,我都尽力留他在我家吃饭,自然吃的必定是素菜,而且只是清水煮青菜,白煮豆腐之类,我们彼此都谈得很开心。“母亲节”那天,适逢他在温哥华,他买了一大盘美丽的巨型菊花和一枝大理石装饰品,送给我母亲,上面写着:“给亲爱的妈妈!超群。”事实上,他喊我母亲妈妈,而不称伯母,我们母子自然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王超群医生出生于缅甸的一个华侨世家,兄弟四人,他排行第三,他还有一个二哥仍在缅甸做医生,他们全家都是医生,我与医生特别有缘,从前与我来往最亲的一家洋人,父亲是医生,大儿子也是医生,祖父是医生,伯父、叔父也是医生。这位洋人医生,常说我长得像是他的儿子——可能是因为我的祖先原是入华汉化的中亚细亚民族,或多或少都遗传了一些高加索人的特征给子孙。我的一家堂兄弟,长得都像洋人,我自己因有高加索的眼睛而常被人误认为混血儿或者葡萄牙人,而那位苏格兰裔的医生,娶的是西班牙人,生的孩子就先像欧亚混血儿。自从威尔医生一家南迁美国之后,我也曾去加洲探亲他们,终因太远,就逐渐少来往了,他们走了以后,我一直在怀念,王超群的来访,我又重新与一个医生家庭成为了好友,值得我更欢喜的是,这是一个中国人家庭,倍感亲切。

  王超群医生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是一位很特殊的人才,当他多年前刚刚来到加拿大念医科大学之时,他就不依靠他的父母供给,他自己半工半读,念完七年医科,他什么工都干,他曾经在餐馆做过洗碗收拾小工,也做过跑堂,也做过打扫工作,靠这样来供给自己念完医科七年,得到医学博士学位。

  但是新出炉的医学博士,竟找不到工做,到处的医院都有人满之患,没有实习医生的空缺——加拿大从前奇缺的医护人才,这十几年却变成人才过剩。

  王超群当时连一个实习医生的位置都找不到,他又不愿倚靠父母的财富为生。他于是再去找零工做做,医学博士去餐馆做“企台”可笑吗?可是,这是美加并不罕见的事。

  他后来到一家仓库去做看更守夜,你能想象吗?可是这是残酷的现实,这位医学博士做了两年的看更人,利用守夜的时候再阅读,充实自己,改进了他自己一向不通顺的中文,今天他能说国语,能写中文文章,这是很少华侨“土生”人士做得到的,尤其是新一代的华侨子女,大多数都已经不会说中文了,更别说读和写中国字,这是多么可悲的事!

  我自己是很幸运的,我并未被环境淘汰了我的中文使用能力,到今天仍能用中文写文章,而且以此为荣,虽然收入很少,也还是觉得心满意足的,也就是知足常乐吧?

  我的新好友王超群医生能看懂中文报章,他也看得懂我写的佛教文章,就是从看了我在《内明》月刊的文章而来找我的,我很欢喜得到这样一位新好友。

  他每次来,我都与他谈论佛经佛论,我们并非世俗之交,而是佛法内的兄弟。我们的谈话,是中英文交插的,有时我会洋洋洒洒地对他讲上一两小时的英文,以利他明白佛理,因为到底他的中文能力比我还是差些,对于佛学的中文名词,他无法听懂。

  这位富家公子全靠自己半工半读成功的西医医生,对于佛法有相当深的认识,而且是一位很虔诚的佛教徒。他来自一个小乘佛教为主的国土,而他则兼修小乘与大乘,他同意我的看法:佛教本来是一乘,无分大小。

  他本来在温哥华的一家医院工作,后来迁往艾门敦,自己开业为全科医生。家眷也随他迁居该处,他在那边的医务非常繁忙。他不但是一位受到当地居民尊敬的西医,也是一位非常活跃的佛教弘法者,他除了精通西方医学之外,还擅长中国针灸,他将中国针灸术与西方医学结合起来,治好了很多奇难杂症,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他对于贫苦的病人施医赠药,甚至自掏腰包购赠营养品与衣物,送给那些东南亚难民,他替贫苦者看病不收诊金,更是不在话下。

  仁心仁术施医赠药的医生,世上不少,但是,在加拿大就不多见了。加拿大的各行业丛人员,一年到头轮流酝酿罢工,天天争取提高工资与福利,使加拿大成为全世界罢工最多的国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工会在罢工,海港码头工会罢工,邮政员工罢工,铁路工会罢工,航空工会罢工,联邦政府及省市府公务员罢工,还有护士会罢工,医生工会也罢工,使得医院关闭。一般自行开业的医生们,也年年要提高诊金,政府若不答应,他们就罢工。哪见过自己开业的医生,经常义务诊贫苦病人不收诊金的?哪见过非但不收钱,还施药赠食的医生?

  王超群医生已经默默地这样济助贫病好几年,艾门敦市的居民无不知道。惭愧得很,我们在温哥华对他的布施善行,却一无所知。

  他多年来一直在施医赠药,并且用自己的收入来在艾门敦租了一幢房子,开了一间小小的佛教教堂,他每周有好几个晚上在堂内用英文讲经说法,弘扬佛法。受过他施医赠药的越南难民,柬埔寨难民,缅甸人,泰国人,印度人,日本人,马来西亚人,菲律宾人,印尼人,渐渐都来听他说法,越来越多,又带了很多人来,现在已发展到多达五、六百人,房子已不够地方接纳了。

  王超群医生的教堂已经成为加拿大最多人的佛教中心之一,而且是少数的英语弘法道场之中的最成功者。多伦多与温哥华两地是佛教的重要发展基地,两地的佛寺佛社不少,但是很少能用英语弘法,也极少能做到济贫施医敬老恤孤的各种布施。因此,来拜佛的多达数千人,有的全数都是中国人,并未能吸收西方人及东亚及亚洲其他民族人士,至于由洋人主持的小型佛社,全加至少也有十数家,但是吸收的对象只限于洋人,他们论禅修密,也只是数人至数十人而已。真正成功地兼行小乘与大乘教,普及于社会,吸收各民族的佛教教会,就我所知,当推王超群医生的“艾门敦国际佛教中心”为第一!

  他的佛堂,甚至于吸引了土著印地安人来听法,这不能不说是由于他布施医药衣食的效果,印地安人的生活形态是嗜杀喜猎的,仍然倾向于原始的渔猎生活,叫他们别杀生,是等于缘木求鱼,但是,王超群竟然能感动得连土著人也来听佛信法!可见他的慈悲布施是多么深广,多么感人了!也可见布施是宏法最不可或缺的重要先务了!曾经有一位大德新近移民美国,在讲经之余,竟说:“佛教不需要做慈善的,只需要几个同修在深山道场讲经修行。”这几句话出于一位大乘法师之口,使听众无不愕然,像那样,想在现代社会弘法,祝愿他幸运吧!佛法以布施为先!这是佛陀的遗教,怎么那位大德竟不知道呢?真是令人诧异的事!无论小乘大乘,都是注重布施的,那位大德的惊人之论,已经传遍了美加,被小乘与大乘两教信徒都视为奇谈了。

  相较之下,王超群医生单人匹马,独自奋斗独立支持一个佛教中心,他不收会费,不收香油,不纳捐献,他只用他的医生收入来维持佛堂,他用自己的钱去施医赠药,赠衣赠食,救苦济贫,他从不自称是什么身份,他常常谦称自己是一个平凡的佛教徒,我看他所做的事,都是符合佛心,或者他仍未能听从我的劝告戒绝肉荤改为茹素,但是,他的心地是那么善良慈悲,对人类社会是那么热爱,热心布施,他感化了许多西方人,他接引了那么多各种民族的人士皈依佛法,化暴戾为祥和,他这些对人类社会的贡献,断非某些不作六度万行而只知吃素躲在深山,找几个同修讲经论道的大德所能望其项背的。光是吃素,不行慈悲布施,算是什么佛教徒呢?若是不修行光吃素就可成佛,那么牛羊也该都成佛呀!

  王超群非但大力布施,还以身作则亲自在他的“佛教中心”会堂亲自做油漆粉刷打扫等等工作,感动得信徒们纷纷争相参加工作,他们这个教会是自助式的道场,没有法师,没有仪轨,也没有深奥的经论,甚至没有很多的佛教经书刊物,也没有世俗庙宇的求签……但是,各民族的人士纷纷涌来,自动参加该会的一切社会慈善工作,大家都来听王医生讲佛法,虽然他讲来讲去都是“佛法以布施慈悲为先”,并未能讲唯识因明学,也未能讲什么深奥禅机的禅话,可是人人都喜欢来听,喜欢来参加佛教布施慈善工作。纵然规模很少,惠只及数家,他们在佛法慈悲的感召之下,人人都心生慈悲布施之心,感动了艾门敦全市的人。

  每次他来温哥华看我,他都和我讨论他的国际佛教中心弘法发展计划与问题,征求我的意见。我这个人是最没有组织能力的,连我自己的事都管理不好,我的书房与卧室,乱得像垃圾堆,向我问社团发展方法,等于是白问,我能提出什么好意见来?就是胡诌一番,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我很惭愧我对他的佛教中心毫无贡献,我唯一可做的只是尽我所能,送些佛教书给他。实际上也不是我个人的私有物,都是香港美加各处佛教道场寄赠给我的书刊,我应该将佛书尽量流通,不应该独占的。不过,这些佛书都是中文的居多,很少英文的,这就很不能派上用场,因为王医生的佛教中心的会员,是国际性的,各国人士都有,很少有人懂得中文,他们的英文为唯一沟通语文。我也曾经向几处英文佛教出版中心呼吁他们支援王医生,但不知成效如何?在这里,我也要再为“艾门敦国际佛教中心”向英文佛教出版界呼吁一次,请对这个国际人士组成的佛教中心捐赠英文佛书。

  他们的地址是:

  Dr. Steven K. H. Aung

  Chairman,

  International Buddhist Centre

  Suite 1160, Professional Building

  10803 Jasper Avenue

  Edmonton, Alberta

  Canada T5J 2B3

  网注:

  以上为21年前的地址,是否有所变迁?或是如下?尚有待查询。

  International Buddhist Friends Association

  9904 - 106 Street NW

  Edmonton, Alberta T5K 1C4

  780-424-2231; fax: 780-424-8520

  王超群医生与我互相检查健康,这事已成为我们之间的友谊佳话。最近他常常仆仆风尘,率领一批又一批的加拿大医生团,大多数是洋人,前往中国与远东各国及瑞典、瑞士等国,出席世界针灸医学会议和示范针灸医术,每到一地,他在百忙中,都没有忘记寄给我一张当地的风景明信片 给我,从日本富士山到瑞士日内瓦的都有。

  最令我感激他的是,就是他医治好了我的多年的右手拇指上的顽固皮肤病。

  我一向很知道养生之道,也很懂卫生。怎么也会染上皮肤病呢?这就是由于贪心所致,我平常什么都不存贪恋,怎么因贪得病呢?

  因为那几年国际油价飞涨,非但汽油飞涨,就是柴油也随之飞涨。我家的暖气机,是古老旧式的柴油机,在寒冷而漫长的冬天,平均每天要烧用五加仑至十加仑柴油,一天要烧掉十元至十五元加币的油费,尤其是在最严寒的摄氏零下十多度至二十多度气候之时,一天会烧掉二十多元,这样沉重的负担,不是我写文章每月一两百元收入所能应付的。就是不吃饭,也付不起油费呀!这也是我不开汽车的原因之一,我可养不起一部汽车,付不起汽油油费。我有那么多朋友,今天这个从香港来,明天那个从台湾、欧洲、澳洲,美国来,我若备有汽车,接也接不完,我干脆天天在飞机场打地铺睡觉好了,做司机无所谓,油费和时间都付不起呀!

  我自己不大怕寒冷,再冷的天,外出也就穿件卫生棉衣外套一件破夹克,朋友们从港台来的,往往都顺便送我一些衣物,但是我很少穿这些新衣服,新衣穿了不舒服,还是旧的好。其次,我不穿毛织品,只穿棉织品,所以,人家送的羊毛衣,我都转送给需要的人了。我在室内,连夹克都不穿的。比较怕冷的是我的母亲,因此,我不得不维持室内的暖气。同时也怕屋内因无暖气而致冷水管爆裂漏水,这种事情在加拿大是常有发生的,叫水管匠就修一次,动不动就一千几百元。每年严冬之际,各城市的水管匠就忙了,全城到处有人叫他们修冰裂的水管。住在寒冷的加拿大就有这样的麻烦,我是领教过的,不得不保持室内温暖。

  可是,暖气那么贵,冬天,食物又贵,付得了伙食,付不出暖气费;付得了暖气费,就得减少粮食。我不得不另想办法,我拼命多写点稿件投寄外间刊物,但是,那些投稿是成败难料的,分明是一篇在美加英文刊物上最吃香的猛稿,译成中文以后,寄给港台各地中文刊物,却未必能受欢迎。中外口味不同,兴趣异。香港读者喜欢看的,台湾未必喜欢,反之亦然,像台湾最流行的新式鸳鸯蝴蝶派小说,所谓“文艺作品”,海外读者就很少人爱看;反过来说,海外人士爱看的中外富豪人物秘辛与政海秘闻,台湾的读者就无甚兴趣。我写译的稿子,什么性质都试过,自以为是猛稿,却往往被港台的编者打回票,有时连文稿都失了踪,不知下落。

  总之,靠拼命译写资料稿子来弥补生活开支是很难的,而我又不能昧了良心去写些闭门造车的诲淫诲盗的黄色作品,又没有本事无中生有地写些痴情欲爱的爱情八股文学。

  唯一最可靠的解决困难之道,就是节省暖气,同时,自己出去拾取柴火,幼时我就常常携着一只竹篮,到木厂去拾取木碎,或到滩上的木柴堆去拾取树皮断枝,到海边去拾取漂木,拿回家中去给母亲做烧饭的柴火,我没有忘记在那些寒冷的阴雨日子,在河滩拾柴的情形,往往被业主叱骂驱逐,甚至鞭笞,或被其他拾荒大孩子欺侮殴打,我含着眼泪,挽着篮子回家。母亲在露天的临时砖砌小灶一旁,等候着我的拾柴,天下着微雨……那些贫苦的生涯,我永远不会忘记,一切都历历在目前。我早已习惯了到外面去拾柴火,想不到中断了多年的拾柴,又须再恢复。

  是的,我今日已薄有微名,但是,我竟需恢复到外面去拾柴,依然又是凄风苦雨,在到处寻找弃木枯枝。回顾前尘,仿佛如在昨日,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这样的年龄,别人或者早已事业有成,发了财,在家享福,住的是高楼大厦花园别墅,设有蒸汽暖气,身穿丝绸镶边的丝质睡袍,享受着熊熊壁炉吧?而我依然要冒风冒雪出去拾柴,我不免有些感慨!

  不过,我不再像幼时那么地哭泣,我并不以贫穷为耻,我也不以拾柴为耻。我现在是很满足的,因为我在佛法中得到了宁静和福祉。物质生活,富贵于我都如云烟,我觉得在外面拾柴回家取暖,并不是件羞耻的事,那些周围人家修房子抛弃的废料旧扳碎木,那些人家砍树抛弃的树枝,我都去搬回来,我常常拖着一株十多二十尺的沉重树干,经过一段路回家,这儿也没有人耻笑我,相反地,周围的邻居洋人们都用尊敬的眼光望着我,微笑向我招呼,西方人尊重劳动苦干的人。

  我这样就不再愁缺乏柴火了。我得以运动,又得了柴枝放在炉壁内燃烧取暖,我还到杂货店去拾取未能售完的隔日报纸,大批的用手车拖回家,我的地下室堆满了这些柴薪和报纸,在寒冷雨雪的冬天,我烧起了壁炉的火,让我母亲可以烘火取暖,一面看电视,我觉得这是一种生活情趣,同时,也把油炉暖气费用减低了大约三分之一的开支。

  无可讳言地,我这样做,也会引起自己的贪吝毛病,我不贪取名利,而变成贪拾柴火,前几年,有几次,附近的基督教青年会分会墙外堆放着很多半朽的木版,是修房子拆下来的,他们摆了一个硬纸牌,写明“欢迎拾取”,已经有些洋人来开始拾取,我也生了贪心,参加到拾取的行列,我搬运了不少回我家后圆,直到我搬完为止,我满心欢喜,以为获得了一批财富。

  整个夏天,别人去海边游泳、晒阳光,旅行、郊游,我却在后园挥动斧头,劈砍这些拾来的木头,我一向优于为之,没料到会出事。

  首先,是一粒木碎飞进了我的右眼,虽然立刻去洗,那些朽木的细菌已经侵入了眼球,我的眼睛很快就血红,好像流着鲜血一般可怖,我去看眼科医生,买了抗生素回家使用,经过两三星期才治好,真是,得不偿失!而且,害得母亲担忧了一个月,我自己也心慌,日日拜求观音菩萨,才得痊愈。

  眼病未全好,夏天已将过,雨季到来,我不得不赶工把那一大堆废木砍完。我戴上新买的护目镜,才敢砍柴,眼睛是保护住了,怎料一斧头砍下去,木柱开列之时,有一条尖锐的尖刺,迎着我的下沉的手斧,扎进了我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缝,一直插进了深约半寸之内,在指甲底下,痛得我无法忍受,慌忙拔出木刺,跑去水笼头,冲洗了污物与血迹,又立刻用红药水搽了,用消毒胶布包了。

  我以为没事,怎料这支小小的木刺,带来了四年多的灾难!

  我的右拇指指甲边缘,从此渐渐生长出奇怪的硬皮,越长越多越厚,好象是皮茧,但是很容易触痛,使我执笔困难,我写稿都是忍着痛楚执笔的,以致本来就拙劣的书法更加不像样,被很多刊物指责我太潦草。

  我自己透视它,知道那是那些污泥废木的一种过滤性细菌,侵入了我的指甲下的伤口,造成了这些畸形的指茧,拇指渐渐变了形,指甲变成了歪斜,我自己能知病源,却无医治之能,我唯有去买些医治皮肤鸡眼的药水来搽它,那些以碳酸为主料的药水,烧蚀了我的硬茧,剥落了很多次,但是,不久,它又从拇指指甲底下再长出来,成为可厌的皮肤病,甚至传染到左手拇指,两手合计就有十多粒凸起的小粒,连脚上也传染了一粒,这就不由我不大起恐慌了,我担心它会传染全身。

  石碳酸剂和最出名的脱茧药,都无法根绝这些皮肤病小粒。我不得不去见医生,请他开纸去见皮肤专科医生,(美加的规矩是如此,不能径自去看专科,必须由全科医生开纸介绍才可去看。)

  皮肤专科医生也是洋人,他证实我的判断是对的,他用液化氮替我医治,他将液化氮注射进我的皮肤下面,已经就够痛的了,当他注射我的右手拇指之时,虽然已有了两针麻醉药,我仍感到痛到无法忍受,几乎昏厥,那些干冰烧灼着拇指的右边外缘,烧进指甲缝,那种痛楚,好比是用一把绣花针,十多支针头在扎刺!又像小刀在割削,因是痛入心髓!

  我咬紧牙根忍受,哼都不哼一声。洋人医生笑说:“你真行,够勇敢,比别人强多了!”

  “我这是贪心的果报!”我苦笑道:“谁叫我那么贪心呀!”

  回家以后,拇指肿痛,不能执笔,晚上痛得不能入睡者三、四天之久,那种苦况,形容不出,一星期之后,病茧干脱了,手上和脚上的都已光滑了,满心以为脱厄,哪知不到两周,又都再重新长了出来!而且比以前更糟!拇指的指甲渐渐变成畸形歪斜,指甲底下时常作痛!

  没有办法,只好又再去请皮肤医生再用液化氮烧灼,以后,在两年之内,每一个月都去烧一次,越烧越痛,越烧越糟,医生也感到技穷了,更别说我天天忍受的痛楚了。每一次我上这种烧指的苦刑,我都在心中后悔,我不应该那么贪婪去拾取人家的半朽弃木,致有此祸。假如我不拾取,哪会有这些苦厄呢?可见得,“贪”是三毒之一,是苦厄烦恼的根源之一。佛陀讲得一点也不错啊!看!我的贪心,多么得不偿失啊!

  液化氮越烧越深入皮肉之内和甲缝底下,腐烂越大,也更痛了,那两三年,我在痛苦中观照过去,发现我曾经失手误杀了一些小动物的生命,我也该有此厄。我只得忍受下去,偿清这些债。我极力忍受着,也不敢祈求观音菩萨。

  到了后来,拇指已经烂得不像样子,毒茧对液化氮产生了抗力,不再畏惧,相反地,在液化氮的刺激下,那些过滤性细菌反而更加猖獗了,往往一夜之后,它就暴长几倍。

  洋医生说到了这个地步,只有把整个右手拇指割掉,才可断根。他这个意见使我很愤怒,因为我知道那并不是皮肤癌,殊无割除的必要。我和医生的意见不合,我于是不再去看他,我决定任它自生自灭。在不受液化氮的刺激之下,它的攻势也缓慢了下来,痛楚也简略减了。

  我知道我应受的报应仍未完,我仍然必须多行善举,我不断劝人放生!劝人救助苦难,那本是我信佛的经常性劝化工作,在我受这些苦痛的几年之中,我做得更积极。我不敢为自己的痛楚去祈求观音菩萨,我只有咬紧牙忍受着。可是,在我内心中,我当然盼望观音菩萨救我脱出苦厄的,或者这盼望就已经是含着内疚的祈求吧!

  终于,有一天晚上,观音菩萨给我一个启示:“惩罚已经满数了,七天后会遣人来解救你!”

  我并不是在睡梦之中,我知道那是观音菩萨的真实指示,我感激地叩拜了观音菩萨。菩萨说七天之后有人来解救我,这会是谁呢?

  我知道唯一的治疗方法,只有寄望于“激光束”,但那不是我所能负担的,而且,也未必有把握,万一雷射把过滤菌射散了,扩散到全身,那怎么办?我很犹豫,心中很不安。

  次日下午,王超群医生从五百里外的艾门敦打长途电话来说:“培德,我一个星期之后,到温哥华来看你,好吗?”

  “啊,太好了!”我这才恍然大悟,狂喜地大叫:“原来你就是我的救星,怎么我一直就没想到呢?”

  “是你!”我欢喜地叫:“观音菩萨指示七天之后会派人来解救我,原来是你!”

  我把我的拇指病痛告诉王超群,我说:“我真糊涂,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想起你可以救我呢?你不是有一架灼疗仪器吗?现在放在你办公室角落桌子上白色的那一架,是不是它?!”

  “是的,那就是它!”王医生说:“你的拇指,用这架仪器就可以一次治好,用不着开刀割除拇指也用不着雷射治疗,我下星期把仪器带来,替你医治,你不用担心了!”

  “太好了,谢谢你!”

  王超群医生果然于七天后飞来温哥华,携带了重约十多磅的电力灼疗仪来,正是我在电话中看见的那一架白色仪器。他先替我注射了麻药,然后开了电掣,用那仪器的尖针去烧灼我的拇指患处,一直烧到指甲底下深处,把半边拇指的皮下都烧成焦黑,恶臭四散。

  “你那位皮肤专科医生用低温的液化氮治疗,不是不对,但是,这个高热的烧灼,是比较更有效的方法。”王超群说:“低温杀不死那些过滤菌,必须高热像这样的好几百度才烧得死它们,把它们烧成灰飞,才可以根治。我用这架仪治好很多病人这样的皮肤病。”

  我看那架仪器,是西德制造的。西德的医学,一般来说比美加先进。至此,又得一证明,西德发明了超声波震碎肾结石的技术,实用了十多年,美国现在才开始试用,加拿大也只有一家医院在试用,可见美加医学是比较保守落后于西德的,连治皮肤病的方法都是如此。

  王超群医生替我烧了拇指和腿上的小粒,他问我痛不痛?

  “人家虚云老和尚焚指供佛报恩亲都不怕痛。”我笑道:“我这还有麻药怕什么痛呢?再痛也比不上液化氮烧灼的痛轻得多了,那些液化氮,又痛又冰寒,真是难受呀!”

  王超群医生只替我用过一次那架电灼仪器,我的拇指的烧焦部分后来渐渐剥落,新的肉长了出来,以后,永远都不再复发。拇指已经恢复健康正常,指甲也还原了。

  王超群医生是一位普通全科医生,并不是皮肤专科,可是他的医术远超过了那些洋人专科医生,他还精通中国针灸,每年率领一大批加拿大洋人医生去中国和各国观摩针灸医术,别人告诉我,他是加拿大最有名的中国针灸与西方医学结合运用的医生,是这一方面的领袖。真不愧是名为“超群”了!然而他永远是那么谦虚有礼和慈悲,从来不摆名医的大架子。

  他拒绝收我的医疗费,他说:“就是收了也是要捐出去做慈善的。”

  他现在还在艾门敦,单人匹马地举行长期的义诊贫病,从早到晚忙着诊治很多病人,晚上在他的佛教中心讲佛经,他没有向任何人募化,甚至也没有向任何佛教团体求援。他独立为弘法而奋斗,独立布施,这是一位非常难能可贵的真正佛徒。

  可是他每次以未有机缘归依高僧为憾,多次问我机缘应在何处。我只有祝福他将来会有这种机缘的,他已经积极实行了佛法中最重要的慈悲布施,他已那么发心地弘扬佛法,一定会有不少高僧会接引他的。他又何必心急呢?

  王超群医生国际佛教中心发展得很迅速,听说会员人数已接近千人,原有的会址已不敷用,已需另觅较大的房舍,这一个由王超群医生独立捐献成立的国际佛教中心的工作重点,不在于讲经,而在于推行佛教的慈悲布施,救苦救难,济助及医治贫苦老弱病人,这是加拿大迄今为止,唯一的佛教慈善机构,虽然力量还很单薄,基础也很弱,却是一个很不平凡的良好开始,佛法慈善布施播下了种子,将来必会成为加拿大佛教弘法最大成效的机构之一,王超群医生的贡献,是值得钦佩赞叹的。

  很多大医生赚了大钱,拼命大买地产,成为百万千万富翁,可是王超群医生却没有那么做,他拿到的医生业务收入,除了维持妻儿生活教育之外就都用于佛教弘法与慈善济助之用,他的最大愿望就是把佛法带给全加拿大,接引各民族的人,不单是接引中国人而已,他的愿心多么伟大!真是足为很多在家学佛的式范啊!

  我深深地为他祝福着!


  附录:

  在各自领域作出杰出贡献 四华人获颁加拿大勋章

  2005-09-01 星岛日报

  加拿大华裔总督伍冰枝日前公布82名获颁加拿大勋章(Order of Canada)人士名单,当中包括4名三代华人移民,他们分别为钢琴演奏家艾莉仙娜.雷(Alexina Louie)、王超群医生(Dr. Steven Kyaw Htut Aung)、作家崔维新(Wayson Choy)和退休教授义工蒋北扶(Wallace B. Chung)等,他们在各个领域有出色成就和贡献,分别获一级勋章和二级勋章。加拿大勋章源于1967年,是为了表扬有出色成就和贡献的人士,是加国给予具有终身成就人士的最高荣誉。

  王 超 群 中 西 合 壁 医 疗誉 满 加 国 杏 林

  2006/5/14 星岛日报

  (特约记者吴巧萍安省伦敦市报道) 誉满加拿大医学界的华裔医学博士王超群,于四月下旬应西安大略大学之邀,到西大医学院 Schulich School of Medicine and Dentistry,参与编排医学院补充及另类药物课程,同时主持医疗与保健座谈会,他谦逊幽默的谈吐,加上丰富的医学经验和慈悲的医者典范,深深地扣着与会者的心弦,本来只有两个小时的座谈会,一直延长至4个小时才不得已结束,与会者依然意犹未尽。

  气功与中国书法相辅相成

  座谈会在伦敦市会议中心举行,与会者包括有医学院院长,学生和学者,医护人员及市民,其中不少来自多伦多和邻近城市,王超群博士在会上阐述传统中医药 与西方医学的中西理论和实践,以及中西合壁医疗方法对人类健康的优点,并提供针灸示范,以及为学生和民众讲解气功与中国书画对保健的作用,同时更即席挥毫,王博士解释说,“写书法要运用丹田气,挥笔要一气呵成,时常练习持之以恒可以纾解生活压力,达到保健的效果。”

  在伦敦市的三天时间,王博士除了每天早上7时到8时30分指导群众练习气功之外,还分别到医院主持医疗演说与健康座谈会,到疗养院与病人探讨脊椎疼痛的针灸与物理治疗,到医学院为学生发表医学演说,王博士对学生说,“治病是一种艺术,唯有医者与病人之间产生互动和信赖,才能够凸显出艺术的精华,换句话说,就是要有慈悲心,”王博士以温和平缓的语调谆谆教导学生。

  采中西之长提供更佳治方

  于1948 年出生在缅甸的王超群博士,自幼受到来自中医世家的祖父的影响和教诲,不但要立志悬壶济世,而且要把中西医结合,采取两者的长处为病人提供更好的治疗方法。七十年代初期,身为中医师的王超群博士远涉重洋来到加拿大修读医学课程,包括家庭医学,内科,神经学,肿瘤学和心理学等。取得医学博士学位之后,王超群致力实践对祖父的承诺──把中西医结合,每天在医院和诊所采取中西医学并配合针灸的方法为病人治病,由于疗效显著而逐渐获得社会认同,看到许多病人因为获得适当治疗而康复,王超群知道是时候把中医针灸学推广,于是计划培育新血,而大学就是孕育英才的最好温床。

  薪火相传发扬光大

  于1991 年,王超群博士终于成功地在亚尔伯达大学创立了医药针灸学科,成为加拿大第一所提供医药针灸课程的大学,王超群不但教学生们中医药,同时也教学生中国文化,气功,书法,哲学等等,王超群说,“针灸和气功是中国对人类最大的贡献,是文化精萃,所以一定要薪火相传把它发扬光大。”

  学员在修完医药针灸课程后获得的是国际认可的资格,“在此之前的道路非常艰辛”,王超群在受访时说,从开始筹办直到正式创立课程,前后经过十多年时间,其中经历不少挫折,不过,王超群博士“我从未放弃,因为我知道冬天里开不了春花”,我的耐心最后得到完满的结果,王超群博士微笑着说,并表示计划把目前属于本科课程的医学针灸学科提升为硕士课程。

  王超群博士是一位家庭医生,同时是老年病学专家,并且是传统中医药教授,在亚省大学医学院药物与家庭医学系担任临床实验副教授,以及康复药物教授,此外,王博士亦担任加拿大医学针灸协会会长,加拿大卫生部针灸标准顾问,世界自然医药基金会会长,世界卫生组织传统中医药顾问,美国纽约大学牙医学院临床实验副教授,以及世界佛教协会主席。他的主要兴趣在于倡导中西药两者的集成,统合东方传统中药和西方生化药物的相辅相成,以病人本身的健康和利益作为医疗的大前提,王博士又提倡医者与病人之间的精神互动,教民众以一种自然又理性的心来实践健康养生之道。

  王超群博士对医学方面的贡献获得加拿大及国际的认同,于1986 年获比利时 Academic Diplomatique de la Paix 专业优异奖,2002 年获亚尔伯达省勋章,2003 年获得英女皇伊利莎白二世金禧奖章,2005年获得世纪最佳医学专业奖,本年初更加获得加国最高荣誉的终身成就奖──加拿大勋章。

  永忏楼随笔之八十六 ──

  《独立弘法慈悲济众于加拿大之王超群医生》

  原载香港《内明》第178期:1987年01月1日

  原载香港《内明》第179期:1987年02月1日

  书名:天眼慧眼法眼的追寻

  作者: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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