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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祖坛经


   日期:2017/2/27 12:15:00     下载DOC文档         微博、微信、支付宝分享

  《六祖坛经》 《六祖坛经》,佛教禅宗典籍。亦称《坛经》、《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全称《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禅宗六祖惠能说,弟子法海集录。《释门正统》卷八《义天传》有“大辽皇帝诏有司令义学沙门诠晓等再定经录,世所谓《六祖坛经》、《宝林传》等皆被焚”等语,似宋辽时期此书已入经录。现有明清诸藏本、房山石经本及流通本等。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坛经诸本集成》,汇集各种版本《坛经》十一种,称为“中国第一部白话作品”。

  内容简介

  六祖坛经内容提要

  坛经概述

  记载惠能一生得法传宗的事迹和启导门徒的言教,内容丰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由于历代辗转传抄,因而版本较多,体例互异,内容详略不同。据流通较广的金陵刻经处本,其品目为自序、般若、决疑、定慧、妙行、忏悔、机缘、顿渐、护法、付嘱等十品。

  全经内容分为三部分:首先是惠能自述平生,基本反映惠能出家贫苦、黄梅得法、南归传禅的主要事迹;其次是惠能弘法所说内容,即其如何以空融有、直了心性、顿悟成佛的禅学思想和禅法特色;最后是惠能弟子对大师的请益以及他与弟子的问答。印顺法师在《中国禅宗史》中总结道:“惠能在大梵寺,说摩呵般若波罗密法,授无相戒。传说有弟子法海纪录,为《坛经》主体部分。这在惠能生前,应该成立了。等到惠能入灭,于是惠能平时所接引弟子的机缘临终前后的情形,有弟子纪录出来,附编于被称为《坛经》的大梵寺说法部分之后,也就泛称《坛经》。这就完成了《坛经》的原型,可称为“曹溪原本”。

  《坛经》的内容历代有所增删,尤其是最后部分多为在后来流传过程之后所添加的内容,多是惠能弟子和以后的禅宗门人所作,但是我们认为这些是对于惠能在大梵寺所说禅法的补充、延伸和发展,是为了迎合禅宗后来发展需要而产生的,是惠能后学在丰富和发展南宗禅法过程中集体智慧的积淀,也是符合禅宗基本思想内容的。在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所称的惠能的《坛经》更适合称之为禅宗的《坛经》。

  中心思想

  《坛经》的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或“即心即佛”的佛性论,“顿悟见性”的修行观。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众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这一思想与《涅槃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

  核心方法

  惠能法师指导禅者修行实践的核心方法:“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念即“于诸境上心不染”,就是不论遇到什么境界都不起心动念;无相为体,即“于相而离相”,以把握诸法的体性,知一切相皆是虚妄;无住为本,即“于诸法上念念不住”,无所系缚。

  修行次第

  于修行的次第上,一般说法认为惠能法师主张顿悟,其实是误解。惠能法师认为“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万法尽在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是指佛与众生的差异只在迷悟之间,但同时强调:“法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迷闻经累劫,悟在刹那间”,指出“法即一种,见有迟疾”,“法无顿渐,人有利钝”,明确指出了由迷转悟有量变积累的过程,客观地分析了顿悟与渐悟的关系。

  净土思想

  《坛经》还主张唯心净土思想。认为“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又说:“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遥;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

  惠能法师反对离开世间空谈佛法,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

  坛经地位

  《坛经》的思想对禅宗乃至中国佛教的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中国佛教著作被尊称为“经”的,仅此一部。

  研究争议

  千余年来,《坛经》被公认为惠能所说、法海所记。20世纪初,于敦煌文献中发现了惠能的《坛经》及其弟子神会的语录,《坛经》研究有新的发展。1930年以来,胡适据敦煌文献,先后发表《菏泽大师神会传》、《坛经考之一——跋曹溪大师别传》、《坛经考之二——记北宋本的六祖坛经》,认为《坛经》的作者不是惠能而是神会。1935年日本宇井伯寿着《第二禅宗史研究》,不同意胡适之说。1971年在台湾的印顺大师着《中国禅宗史》及《神会与坛经》,反驳了胡适的主张。李邕、葛兆光等学者亦认为六祖非五祖指定传人。中国学者关于真伪之说分为三派:一派主非,占优势,代表人物李邕、胡适;一派主是,代表人物印顺大师,各执一词至今未有定论。;还有一派折中认为《坛经》虽非五祖所做,但也保存了惠能的思想。

  六祖坛经版本

  敦煌本

  不分品目,题作“《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讲》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经尾题为“《南宗顿教最上大乘坛经法》一卷”。一般以此本为最古。后称此本为敦煌本。

  惠昕本

  书前有惠昕序,系根据繁本《坛经》删定而成。后传入日本,又有金山天宁寺本及大乘寺本,题作《韶州曹溪山六祖大师坛经》,卷数品门均同,文字稍异,书前无惠昕序,有北宋政和六年(1116)比丘存中的序文。

  流通本

  题作《六祖法宝坛经》,前有德异序,《略序》改作《六祖大师缘起外纪》,亦分十品,次第略有更动。与此本体例相同者有真朴重梓本(前有明成化七年御制序、宋郎简序、重刻凡例、六祖大师缘起外纪,题下有“赐紫当山主法第三十七世孙真朴重梓”)及金陵刻经处本(1929年刻)等。

  高丽本

  题作《六祖法宝坛经》,疑即德异刊本(1290),元延佑三年(1316)、明万历二年(1574)重刊,光绪九年(1883)再刊。前有德异《略序》,记述六祖身世,正文分十品。明正统本及曹溪原本,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正文前之《略序》、各品题名均与高丽传本同。

  明南藏本

  前有宋契嵩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赞》。题下有“风幡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宝编;僧录司右阐教兼钟山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不分品、卷。万历四十八年赵琦美所刻房山石经本与此同一体例,但题下重校人改为“明周至住山比丘圆载、西吴学人真程同校”。

  作品目录

  行由品第一

  般若品第二

  疑问品第三

  定慧品第四

  坐禅品第五

  忏悔品第六

  机缘品第七

  顿渐品第八

  护法品第九

  付嘱品第十

  人物介绍

  慧能

  禅宗六祖,俗姓卢,名惠能,又叫慧能(635—713),原籍范阳(今北京大兴、宛平一带)。父亲卢行稻,唐高祖武德三年(620)被流贬岭南新州(今广东省新兴县),与新州姗寸李氏结婚,落籍新州夏卢村。

  唐太宗贞观十二年(638)二月初八子时生下惠能。相传次日有两位外地和尚来访, 对卢行现兑:“听说你家昨晚生了个男孩,我们是专门来给他取名字的,就叫他惠能吧。”和尚说:“惠就是以佛法化度众生,能就是能做佛事”。说完后两位和尚离开他家,不知去向。据传说,惠能诞生时满天白亮,房里芬芳异常。婴孩时不饮母乳,其母亲常梦见天神来喂甘露。

  惠能三岁时,父亲病逝,家道中落,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生活非常贫困。年岁稍大,就上龙山砍柴割草,挑到县城去卖,奉养母亲。惠能刻苦耐劳,人品好,左邻右舍称赞他孝顺,有教养,顾客也喜欢买他的柴草。

  约在公元前后,印度佛教传入中国。东晋安帝隆安五年(401),克什米尔(古西域厨宾国)僧人昙摩耶舍航海到达广州,住白沙寺,在寺内建大雄宝殿,翻译并传授佛教。

  梁武帝普通八年(527),佛教初祖菩提达摩又从海路抵广州,在寺院里传授释迎牟尼佛法。自此,佛教在南粤生根开花。惠能自幼跟随母亲烧香拜佛,少年时对佛的言教就发生浓厚的兴趣。

  二十四岁(61)那年,有一天,他挑柴草到新州县城叫卖,路经金台寺(今广东新兴县人民医院内)前,听到有人诵《金刚经》,当念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理解了经文的大意,心里立即开悟。惠能追问这是什么佛经,从哪里学来。

  客人告诉他是《金刚经》,在湖北薪州黄梅县东禅寺学来的。东禅寺主叫弘忍,禅宗第五代祖师,门徒弟子一千余人,我在那里听大师讲授过这部佛教经典。弘忍大师常对门徒说,只要按照《金刚经》所讲的来修行,就会慢慢理解佛法,顿悟成佛。惠能听了客人这番话,心中羡慕,萌发了去黄梅东禅寺跟弘忍大师学习佛教的念头。客人本是一位热心的佛教徒,见惠能资质非凡,便给了十两银子,资助他去东山拜师求法。据广东新州民间传说,螂村的母舅不同意惠能出家学佛,要他拜开村旁的一块巨石方能准其离开母亲。由于受惠能精诚所感动,巨石被拜开了。后人称这块裂开的石头为“拜母石”,此石至今仍保存在新兴县娜村。

  惠能安置好母亲后,辞别慈母,北上寻师。不久,到了韶州曲江曹溪,遇村人刘志略,其出家姑母比丘尼无尽藏尼持《涅梁经》来问字,惠能说:“我虽不识文字,但还能了解其字义” 。无尽藏尼闻其言非常惊异,知是一位奇人,遂告知乡里誊老前来礼敬,请他居住当地名刹宝林寺,称惠能为卢行者。住了不久,又至乐昌县西石窟,遇智远禅师,向他学习禅法。

  智远禅师发现这位憨厚朴实的山村青年具有很好的佛学素质,于是建议惠能到湖北黄梅东禅寺弘忍大师处深造。

  咸亨二年(672),惠能经二十多天的长途跋涉,来到了黄梅东山禅寺,见到了久盼的弘忍大师。弘忍问:“你是何处人,到‘我’处想得到什么?”惠能答曰:弟子是岭南南海新州人,千里迢迢来到大师门下,只想成佛,不想要别的东西。弘忍说:“你是岭南人,又是獦獠,怎么能成佛呢?”慧能说:“人有南北之分,身体与大师不同,但是在同具佛性上,又有什么差别呢?”弘忍大师见惠能思想敏捷,悟性很高,能认识到人自有佛性的道理,求法又心切,心中大喜,弘忍大师见周围有许多僧众,打消了再谈的念头,于是对惠能说:“你想成佛很好,但是,按东禅寺的规矩,你得先到碓房干活,好好磨砺意志。”惠能随众僧在碓房劳动,劈柴做饭打杂,做一般的劳役工作。

  惠能不识文字,他不能像别的有文化的僧人一样每日诵经,只能在别人诵经时站在旁边默默听着。特别是遇到弘忍大师登堂说法,他更加细心听讲,思考微言大道,有时还沉浸在玄妙的禅理当中。惠能天资高,聪慧,记忆好,理解能力强,又能刻苦学导,长进很快。

  单纯的碓房生活不觉已八个多月,由于弘忍大师年岁已高,需在弟子中挑选一位禅悟最深的传付其衣钵,作自己的接班人。

  有一天,弘忍大师召集全寺七百多门人到禅堂,对弟子说:“世人最重要的事是生与死,而你们却只贪恋荣华富贵,不求如何使自己脱离生死之苦海,真是执迷不悟。

  你们现在都回去好好思考,根据自己对心性的认识,各作一偈呈交给我。如果有谁能彻悟心性,我打算传法与他,并把祖师传下来的法衣也传给他,让他做本法门的传人。”

  二天后,惠能在稚房舂米,有一童子从雄房经过,口中吟诵着神秀上座写的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惠能听后,觉得神秀的偈语还没有领悟心性空寂。于是便走到廊上,作一偈语,请当时正好在场的江州别驾张日用将偈语写在墙上,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别驾张日用写完后,惠能又作一偈曰:“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神秀的偈语定肯自己身心的存在,认为只要不断修行,就能达到觉悟成佛。惠能的偈,认为自己的身、心和万事万物都是空幻不实的,只有人人都具有的佛性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表达了与神秀渐修的不同意境和顿悟修行方法。

  众僧看到不识字的惠能作出如此高深的偈语,都感到很惊奇,有的门徒感叹地说:“的确不可以貌看人。”弘忍大师看到了惠能的偈语且喜且忧。

  喜的是惠能的偈已悟解了佛法大意,把握了求佛精义,找到了一位对心性理解超出神秀的继承人。忧的是惠能的偈明显地针对神秀上座写的,而且作者又是一个寺中不识字的打杂的行者,担心有人伤害他。

  弘忍大师沉吟良久,便用鞋子把偈擦掉,对众僧说:“此偈也未见性” 。第二天,弘忍暗自跑到碓房,看见惠能背着坠腰石舂米,对他说:“求道人,为了法不顾自体,是这样的吗?”又问:“米巳舂好了吗?”惠能答曰:“米已舂好了,但要等待过筛。”弘忍大师用手杖敲打了礁头三下便走开了。惠能理解了大师的意图,是日晚上三更来到了丈室。弘忍大师见弟子已到,用袈裟遮住了窗子,关上门,取出一卷《金刚经》向他传授佛法。

  当大师讲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时,明白了一切事物和现象都离不开人的自我本性的道理,立即大悟。弘忍大师知道惠能已经彻底认识了本性,便对他说:“这是达摩大师从印度带来并代代传下来的法衣,是历代祖师以此为嫡传的凭证,你要好好保存。今传授给你,就是禅宗第六代祖师了。要记住,法衣只是传承的凭证,而不是佛法本身。佛法是以心传心传下去的,要靠人的自悟自解。

  自古以来,传授衣法是很危险的,常常引起各种争端。法衣传到你为止,以后再不往下传了。你现在如果继续留在东禅寺,恐怕会有人加害你,赶快离并这里,先避一避。”当夜,弘忍大师送惠能到九江渡口。临别时又叮嘱他回南方暂作隐居,待时行化,碰到有“会”字的地方就隐藏下来,碰到有“怀”字的地方就留住下来。惠能遵照弘忍大师的嘱咐,历尽艰险,回到岭南,隐遁于广东四会、怀集二县之间,在猎户中渡过了十六个春秋。

  时间久了,湖北东禅寺北宗门徒争夺衣钵、法统的风波已经平静,惠能确信出去传法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于唐朝仪凤元年(676)正月初八来到了广州法性寺(今广州光孝寺)。一天,正值印宗法师在讲《涅槃经》,惠能听到二僧正在辩论关于风吹幡动问题,一个和尚说是风动,一个和尚说是幡动,争论不下。惠能走到二僧面前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仁者心动” 。众僧听了惠能的讲解,认为理解深刻,有独到之处。印宗法师也觉得惠能非平凡之辈,便请他到禅堂,探问深义。惠能当即回答,言简理当,对答如流。印宗法师又问:“久闻黄梅衣法南传,莫非就是行者?”惠能出示衣钵,回答法师。

  印宗法师十分钦佩惠能对佛法的精深理解,也相信他是薪州弘忍大师的传人。于是印宗法师真诚地说:“以前我讲经犹如瓦砾,现在听你议论,却如真金。请你正式剃度,我愿拜你为师” 。

  唐武则天垂拱三年(687)正月十五日,印宗法师为扩大惠能的影响,邀请广州佛教大德和德高望重的各界人士参加惠能的剃发受戒仪式,并亲自在菩提树下为其剃发。

  又从西京长安请来著名律师智光和尚为惠能授具足戒。从此,惠能正式出家当了和尚,时年39岁。光孝寺住持僧法才,把惠能剃下的头发埋在菩提树下。惠能受戒后,在法性寺菩提树下开东山法门,公开收徒授法,讲授《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背 景

  惠能在曹溪大倡顿悟法门,并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用通俗简易的修持方法,取代繁琐的义学,流行日广,成为佛教禅宗的正系。惠能不会写字,不会读经,却对《金刚经》,《维摩经》,《楞伽经》,《观无量寿经》,《法华经》,《涅槃经》,《梵网经》相当明了。

  《六祖坛经》最早起源于六祖惠能大师应邀至大梵寺开示摩诃般若波罗蜜法,法海将此事记录题为《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一卷》。惠能回曹溪山后,传授“无相戒”,故法海于书名补上“兼授无相戒”。这时《坛经》开始外传,俗称《六祖法宝记》。

  “坛”,即高台。惠能曾坐在韶州大梵寺的一个高台上为众人说法。惠能的弟子法海按照惠能的嘱咐,把他说法的内容记录下来,编纂成书,于是就有了《六祖坛经》。该部典籍不仅记下了惠能的佛学理论,也记录了他的身世、经历和得法、传法的经过。

  惠能应邀至大梵寺为众人演讲“摩诃般若波罗蜜法”时命弟子法海所作的演讲录,最早并不称为《坛经》,而称作《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一卷》。惠能回到曹溪后又传了“无相戒”,法海把这一部分内容也并入书中,于是书名变成了《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一卷兼授无相戒》,这是《坛经》的第二个版本。

  惠能(638—713)圆寂之后,法海在前两种《坛经》的基础上,又增补了惠能的其他讲经记录。这个版本问世时被称为《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授无相戒》,书后还附了一句“南宗顿教最上大乘坛经法一卷”。这是惠能说法讲经录第一次在书名上被冠以“经”字。从早先的书名“施法兼授无相戒”到此时的“坛经”,应该说这个版本带有实质性的突破。

  《坛经》在法海手里,已经出了几个不同的手抄版本。而这几个手抄本在流抄过程中,又出现了一些变化。据《坛经》最早抄本记载,惠能在大梵寺演讲时僧俗听众达千馀人,其中不乏惠能的高足。在此前后,惠能也曾多次讲经,其弟子在传抄《坛经》时,往往把自己亲耳听到的惠能讲法的内容又加了进去。而笔录要比惠能口述慢许多,所以《六祖坛经》中的很多内容当是法海以及其他弟子事后根据记忆增补进去的。

  《六祖坛经》在传抄过程中不断为其弟子所增补,而且传抄增补者的文字能力良莠不齐,再加上惠能带有极重的口音,这些听讲者根据自己所听到、所理解而记下的内容,错讹及误解一定不少。北宋初年的惠昕便在《坛经序》中说:我六祖大师,广为学徒直说见性法门,总令自悟成佛,目曰《六祖坛经》,流传后学。古本文繁,披览之徒,初忻后厌。余以太岁丁卯,月在蕤宾,二十三日辛亥,于思迎塔院,分为两卷凡十一门。

  惠昕在整理编辑《六祖坛经》时,因“古本文繁,披览之徒,初忻后厌”,一定得根据自己所能见到的各种版本,删繁就简,疏通文字,明确义理,才可将《六祖坛经》分为两卷十一门。经惠昕整理加工过的《坛经》,比敦煌本多出了两千馀字。而这多出来的文字,或许是惠昕根据其他版本增补所致,或许是他自己所做的发挥也未可知。总之,《六祖坛经》到了惠昕手中,发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改变。这一版本的《六祖坛经》流传至日本并保存了下来。

  惠昕对《六祖坛经》的整理刊行做了很多工作。这部典籍此后得以广为流传,惠昕确实功不可没。在惠昕本刊行后约90年,又出现了“契嵩本”《六祖坛经》。

  宋工部侍郎朗简为其作序说:“然六祖之说,余素敬之,患其为俗所增损,而文字鄙俚繁杂,殆不可考。会沙门契嵩作《坛经赞》,因谓嵩师曰:若能正之,吾为出财,模印以广其传。更二载,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三卷,灿然皆六祖之言,不复谬妄,乃命工镂板,以集其盛事。”

  朗简既然对六祖惠能学说“素敬之”,又说“患其为俗所增损,而文字鄙俚繁杂”,一定也见过《六祖坛经》的许多版本,应当也包括惠昕本。所以当他看到契嵩所作《坛经赞》,便愿出资请契嵩“正之”。这就是禅宗史上称为契嵩本的《六祖坛经》。此后,元代刊行的德异本、明代刊行的宗宝本,虽然在章节文字上有所变动,但内容上并未与契嵩本有太大出入。应该说元、明刊本都是以契嵩本为底本校刊的。

  《坛经》敦煌本12000字,惠昕本14000字,明藏本(契嵩本)21000字。惠昕本比敦煌本多出了2000字,而契嵩本又比敦煌本多出9000馀字。

  对照惠昕本与敦煌本,惠昕本虽增加了2000馀字,但两个版本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而契嵩本多出来的9000字,按照胡适的计算,几乎相当于增加了原书40%的篇幅,这对一部书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契嵩本所增补的内容,当来自朗简序中提及的“曹溪古本”。据胡适考证,“曹溪古本”即《曹溪大师传》。

  《曹溪大师传》又称《曹溪大师别传》,共一卷。大约成书于唐德宗建中二年(781)前后。《曹溪大师传》收录了惠能传记、传法宗旨、皇帝敕书、宝林寺的建造以及有关六祖的六种灵异传闻。如果对照敦煌本一派传下来的《坛经》,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两者之间存在着很大的不同。例如在思想体系方面,惠昕本以及此前的多种敦煌本,惠能所阐发的理论源于《金刚经》,而《曹溪大师传》中惠能所表述的思想则属于《涅磐经》。

  《曹溪大师传》中虽有不少明显的错记、误记,内容也与敦煌本有很大不同,但仍不失为一部比较完整记录惠能言行的著作。

  在敦煌本传抄流行的过程中,属于另一派系的惠能讲经说法录也在传抄流行。这就是《曹溪大师传》。这部书也是惠能弟子根据惠能在不同时间、场合讲经说法的记录或者追记编纂而成。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的变迁,惠能大师对佛经的认识与理解也在精进,因而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面对不同听众,他的说法也有所不同。

  所以完全可以把《曹溪大师传》看作是另一种《坛经》。而契嵩大师正是把这两种《坛经》通过校订增删,合二为一,遂有了契嵩本。

  《坛经》所记述的已经不仅仅是惠能在韶州大梵寺所讲的佛法,也不仅仅是他回到曹溪之后在宝林寺所讲的佛法,而是成了一部囊括惠能众多弟子以及后学僧俗在长达200多年的时间内不断完善禅宗理论的总结性的佛学经典,堪称中国禅宗史上里程碑式的一部著作。

  核心思想

  禅学思想

  《六祖坛经》禅学思想之一:“佛法不二”思想。

  《六祖坛经》中记载,“为是二法(指禅定与解脱),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无二之性,即是佛性”、“无二之性,即是实性。

  实性者,处凡愚而不灭,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寒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很明显,惠能佛法不二说法是佛家之心性一元论,道家之道一元论、气功之气一元论的另一个说法,慧能佛法不二的说法其实归根于道,可以明显看出中国禅受中国传统文化道学的影响。而且方东美先生还从“格义学”角度以及当时的文化背景论证了中国佛学在形成阶段主要是受道家思想的影响。

  《六祖坛经》禅学思想之二:自修自悟“顿悟成佛”。

  “自修自悟”是惠能修禅基本原则,《六祖坛经》指出“善知识,见性自净,自修自作法身,自行佛行,自作自成佛道。”惠能的自悟自修首先是建立在依自力不依他人的基础上的。

  《六祖坛经》还指出“若自悟者,不假外善知识,若取外求善知识望得解脱,无有是处”惠能在自悟自修的基础上并不排斥“外善知识”的“示导作用”。

  《六祖坛经》又指出“心地含情种,法雨即生花,自悟花情种,菩提果自成”。惠能的自悟自修说明了他自力更生的主张及揭示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的原理。

  佛在那里,佛那到底是什么,惠能通过自悟则认为,通过“顿悟”就可以成佛,人的心中自有佛的存在,人自己的佛才是真的佛,而所谓成佛实际就是“明心见性”,所以中国禅强调自性是佛。

  禅宗开创了通过禅修,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直觉思维方式,或者可以说一种直觉的辩证法。其中主要有菩提达摩的直觉真性说;道信、弘忍东山法门的“念心”、“守心”直觉方式;神秀的佛尘看净说;惠能的顿见本性说等。其中,惠能的顿见本性说则最有代表性。惠能以众生本性为般若直觉的直接对象,“不立文字,直指人心”是他“顿见本性”的直觉思维特点。惠能明确地把“本性即佛”作为“顿悟成佛”的理论出发点。他说:“本性是佛性,离性无别佛”,“当知愚人智人,佛性本无差别,只缘迷悟不同,所以有智有愚。”惠能佛性说的特点在于把佛性看作人的惟一特性,把成佛的途径通过“内求于心”,转移到对自己“本性”的觉悟上来。而《六祖坛经》也就是慧能自身修行的悟性、灵感之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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